余白吞了吞口水,不至于吧,这就生气了?以前她闹脾气也不见他这样啊。呜鸣,好可怕,要不要服软低个头?可是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啊。而且方遒他们还在呢,认怂好丢脸。
在余白胡思乱想的时候,余秋离沉声问道:“东西送出去了?”“阿?”
“我给你的那支比翼笔,送出去了?”
因为余秋离跟凤族有仇,所以那上面他无法留下剑意或是神识,当然也可以强行留下,就是比翼笔会承受不住而碎裂。余白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余秋离回答的言简意赅:“没受到排斥。”对哦,要是比翼笔还在她身上余秋离便能感觉到它对他的排斥。他又问了一遍:“送谁了?齐昭,肖扶山还是沈宿眠?总不会是司徒苍吧?”
沈琢听到沈宿眠后猛地看了过来:“你跟我族……”“我不是我没有,我和沈师兄同门情谊,天地可鉴,我对他绝无任何非分之想!”
余白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天知道沈琢刚才看过来时候那眼神有多吓人。
顶着三人的视线,余白硬着头皮道:“给,给江师弟了。”“?!江小白!”
方遒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你给他了?!你和他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吗,你喜欢那类型的?你眼光什么时……
后头的话她顾忌着没说出口,可说没说都差不多,任谁都知道她未尽之言是什么。
沈琢虽然也很意外,但却没有方遒反应那么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以貌取人?你之前心心念念的那个合欢宗男修除了会点狐媚手段之外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你被你师尊抓回去的时候也没见他上前拦啊,跟他比起来江小白相貌平平又如何,比他有种多了!”
“好哇,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贺兰!当初要不是你给老家伙告密,没准我早就跟他成了!”
“你那是成了吗?是他成了吧!你以为他真稀罕你?他那是图你身子!你先天器体,哪个合欢宗的不想跟你双修!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们别吵了别吵了,都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鲲,它的神魂不能散,我们得靠它逆风翻盘,散了我们就真的没辙了!”余白见两人又吵起来了,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迹象,赶紧上前卡在两人中间横隔开来。
方遒气性大,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贤夫良父被对方这么搅黄了,哪能不恼火?
原本还为了能从这个破梦魇出去而暂时熄火的怒气又因为他旧事重提,噌的一下又上来了。
她举起穹极鼎就要把沈琢给罩进去:“敢骂老娘是狗?老娘这就收了你!把你连人带鼎扔我丹田一起炼了得了!”
余白心下大惊,怕方遒也把自己装进去,赶紧从他们之间窜开。余秋离手指轻抬,下一秒他们都动不了了。“聒噪。”
他将沈琢和方遒定住后,对惊魂未定的余白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那个江小白就是齐昭引荐的那个散修?”余秋离对她道侣的事情十分上心,余白知道这次打哈哈是没办法了,只得一五一十把事情来龙去脉同他说了。
“对,是他。不过那是他小名,他大名叫江厌星。”这个不能撒谎,老祖宗神机妙算,若是被他算到江厌星用的是假名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很差。
“我和他挺合得来的,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余白一边说一边观察老祖宗的神情:“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顶多比其他人要能聊得来一些。这个比翼笔不是我送他的,是个意外,我们玩闹的时候他不小心弄伤了手,血滴上去了就自动认主了。他也很自责,说之后会找办法解险契约把笔还给我的。”
“老祖宗,这就是个乌龙,你别怪他好吗?”意外?乌龙?”
比翼笔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认主的,对方若对余白无情,怎么可能认主?余秋离也不知道余白是随了谁?他吗?他在情之一事上虽也迟钝,却没那么木讷。
应该是随了她娘吧,白拂那丫头天生在这方面上少根筋。如此想来余秋离也释然了。
此时就算他告诉她那小子喜欢她,她自己不开窍也没用。余秋离叹了口气,只道:“此桩事了,把你那小师弟带来青云峰我瞧瞧。余白犹犹豫豫:“你不会是要找他麻烦吧?”他气笑了:“我若是要找他麻烦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找出来,何须他上青云峰?”
“那就好那就好。”
余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光落到了回鞘的太阿剑上。“老祖宗,你杀了琼芳我是挺不满的,但我也看出来了她是入了魔,你不杀她天道也容不下她。既如此,你为何不斩草除根?你那么神机妙算,应该也知道你留下的那个龙蛋之后给我们,乃至整个龙骨村造成了多少的祸端吗?”她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多冷血残忍,琼芳的结局让她唏嘘,敕云可怜却也可恨。
更何况那些因妖气染上鱼鳞病,变成龙鱼,甚至被人吃掉的村民他们不可怜吗?
还有周然师兄,可怜的周然师兄至今不知所踪。余白一想到自己出去之后就要面对敕云和蚌精阿珠还有小七就头疼,他们是真要她死,而她只是让敕云在过去的记忆里死一死,应该不过分吧。“事已至此我也不追究你之前没有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