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的意思是想让詹台家那些嫡系跟着你修剑道。”
“你怎么看?”
詹台家的嫡系跟着自己修剑道?
沈文安眉头微皱后忽地开口道:“我好像记得你前日提及一门叫《大梦剑经》的残缺法门,是来自詹台家吗?”
卫秋灵颔首起身道:“等着,我去取。”
很快,她就从房间内搬出一块古老的石板。
石板长宽在四尺有余,材质是最为普通的花岗岩。
将石板放在凉亭的石桌旁,卫秋灵开口道:“这东西我仔细看过,很奇怪。”
“像是修行法门,却无丹田经脉等行功方式。”
沈文安轻轻抚摸着石板上那苍劲有力的文字,微微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
“这詹台家当年也是出了一名了不得的剑道高手。”
“能在灵气不显的末法时代,以最为纯粹的术,领悟到意境雏形,此等人物放在如今,必然是绝世剑仙之姿。”
听到沈文安如此之高的评价,卫秋灵和一旁的沈崇真都有些惊讶。
“阿爹是说这位在石板上刻字的前辈,仅以剑术就修炼出了剑意雏形?”
沈文安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那刻在石板上的《大梦剑经》。
这部剑经的创造者名为“詹台无咎”,石板上所刻的文字虽然叫《大梦剑经》,但本身却只能算是一个不错的书法作品,内容与剑术修行没有任何关系。
最大的秘密主要是隐藏在石板的每一个字上。
沈文安大致能够猜到,那詹台无咎当年在刻下这些文字时,将自己毕生的剑意都融入了进去。这种意境雏形的力量,寻常人很难感受出来。
可惜的是当年詹台无咎的力量层次估计最多也就是练气境,上面的意境雏形经过岁月侵蚀,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沈文安思忖片刻后开口道:“这件事可以答应。”
“也算是我这当叔叔的给崇玄一份贺礼吧。”
“石板先放在这,我再琢磨琢磨,你去与大哥说一声。”
卫秋灵颔首之后便离开了。
山下书院。
八角古亭内,微风轻拂,檐角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动。
沈崇玄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细细研读着。
远处,一道身穿水墨色长裙,头上挽着发髻,略带几分飒爽的清丽女子快步走来。
这女子正是来自临沧詹台家的詹台玉静。
当年一次女扮男装的辩论,让沈崇玄为之一见倾情。
詹台玉静手中握着一柄修长俊美的长剑,快步抵近八角凉亭时,看到沈崇玄那温润公子的模样,其脸上露出一丝浅笑,随之便放缓了脚步,捻手捻脚来到背后。
“偷偷摸摸的想作甚?”
沈崇玄背对着她,声音淡然。
见被发现了,詹台玉静撇了撇嘴,将手中的长剑放在石桌上,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两口道:“山上派人送来口信,说剑仙前辈答应教我詹台家的几名族人剑修之道了。”
闻听此言,沈崇玄当即转过身,眸中闪过一道喜色看向她。
“你就是读书读傻了,剑仙前辈可是你的亲叔叔,当初让你帮忙去问问,就是不肯。”
“还得人家自己厚着脸皮去提要求。”
詹台玉静撇着嘴,从旁边的茶盘中又取来一个杯子,为他倒了杯茶水。
沈崇玄合上了手中的竹简,缓步来到石桌前坐下道:“三叔喜静,这些年,族中弟子都少有人去打扰他。”
“你回头当要嘱咐詹台家的几人,得此机缘,定要好好珍惜。”
詹台玉静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
“还有一件事……”
詹台玉静将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道:“沈家治下的荥阳城刘家被灭族了,荥阳城空缺。”
“还有那镇南城与焰湖城都还没有主事的..…”
沈崇玄闻言眉头微皱,意味深长的看向她道:“你想说什么?”
迎着他的眸光,詹台玉静忽地鼓足了勇气,直言不讳道:“我就想给詹台家争取一个机会。”二人眸光对视片刻,沈崇玄重重叹了口气道:“此事休要再提。”
“詹台家的人若真有本事,沈家自是不会亏待他们。”
“若是没有本事,将他们推到那个位置,到最后免不了又是下一个刘家。”
“还有……”
沈崇玄看了一眼她,略微思忖后开口道:“我沈家女眷,上至奶奶,下至大嫂她们可都不敢插手族中大事,你的这些小心思最好是收敛一些。”
詹台玉静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道:“你了解我的,我并没有要僭越的想法,只是想要为詹台家争取一个出力了机会,而非到头来,成为一个趴在沈家身上吸血的蛀虫。”
“若他们当真不是那块料,便也就罢了。”
沈崇玄暗自叹了口气。
几年的相处,他也确实发现了,詹台玉静心思聪慧,性格直爽,是一个心中藏不住话的人。当然,这种话她也只会在自己面前说说,外人跟前,倒不会口无遮拦。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