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天寂寺的《金刚镇岳禅功》,练至大成,可为佛门护法金刚。
让五行宗挑了去,实在可惜了……
真衍师侄,实在糊涂啊。
倒是离他不远处的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道人,不阴不阳道:“田师妹,这一次你们五行宗当真是好大的手笔。看来,传言确实不足信。只是陶真人至今还未出关,恐怕身体也还未痊愈吧?田师妹你一个人,能拖得起这么多弟子么?”
田茹沉下脸道:“怎么,养活不起,玄渊道宗要接济接济我五行宗么?还是说黄超师兄,想要慷慨解囊?”
李为舟纳闷,怎么修仙界还有人起这样的名。
那中年道人打了个哈哈,没再说什么。
都是自诩有身份的人,不会像乡间老妪那样撕扯,当然,背地里下手只会更阴毒。
陶玲儿上来后,满脸激动的叫道:“娘!我回来了!”
田茹连连点头道:“好,好!玲儿,这回你立下了大功。回去后,你爹一定会好好夸你的。”陶玲儿道:“娘,咱们回家吧。让爹早点见到小师弟他们!”
她可不傻,自是看出两个藏神宫者的身份还未公开,要赶紧离开,以免多生变故。
田茹笑着应道:“好!”
她与其他六宗长老告辞后,祭出一把青色灵剑。
陶玲儿对李为舟几人介绍道:“这是娘的法宝灵剑,名唤长春。”
说着她自己也祭出腰间宝剑,是一把莹黄色的灵剑,道:“这是我的法宝灵剑,名唤尘砚!等你们到了灵动四重,也要炼制自己的法宝呢。”
李为舟带着喜妹、周月娘站在田茹身后,陶玲儿则带上了司徒晴月、冯碧梧和齐二娘。
一刻钟前他们还是人间近乎无敌的绝世人物,转眼快成了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巨婴”……
这种落差感……还真是新奇。
“出发。”
田茹这会儿估计也忘了生活之艰辛,满脸笑容的捏了个法诀,长春剑平稳飞升。
一旁陶玲儿控制的尘砚剑也是如此。
飞上半空,李为舟感觉像是被一阵清透的风,卷了个满怀,似是专为他们洗去凡尘而来。
风里没有凡尘的沙土气,只有玉石与草木的淡香,像刚从千年玉髓里滤过,吹得人灵台都亮了。当然,也可能是师娘身上的香气……
但他依旧觉得,灵界的风,不一般。
再往远看,灵界的天是极淡的青色,淡到几乎透明,却比凡尘的天空高阔万倍!
没有厚重的云,只有几缕银纱似的灵雾,在天际缓缓游移,被光一照,竟透出虹彩般的细光。远处的山峦不是凡尘的苍褐,而是青黛色,轮廓清晰如被玉刀裁过,山巅浮着若有若无的光霭,像是从山体里渗出来的灵气。
更惊人的是虚空里的流光,有的是浅碧色,该是木灵之气,顺着山坳的走势缓缓淌。
有的是莹白,该是金灵,像细线般在云隙里穿梭。
偶尔有赤红的火灵流光划过,快如星火,却不灼眼,反倒给淡青的天添了点清劲。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灵清之韵:天清、风清、色清。
又藏着浩瀚:地阔、天远、气漫。
连呼吸都变得悠长,仿佛一呼一吸间,能吞进半缕灵界的清光。
李为舟看了看周月娘,夫妻对视一笑。
他又依次看过不远处的司徒晴月、冯碧梧和齐二娘,一家人,连司徒晴月和冯碧梧素来清冷的人,都绽放了笑颜。
这也算是,一起开启了新的人生。
他们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田茹和陶玲儿,母女俩也相视一笑。
曾经庞然大物的五行宗崩塌于内斗,今日起,她们相信,五行宗将复起于团结!
五行宗一行人离去后,引灵台那边沉寂了稍许后,玄渊道宗的黄超疑惑道:“五行宗哪来的这么多极品灵晶?”
玄渊道宗不是没有六块,但也还没奢侈到用六块极品灵晶,去接引下界之人上来。
再者,好像是说那是一大家子,必然不可能都是极品灵根……
七星宗的长老修士呵呵道:“毕竞连五行峰都租赁出去了,剩点积蓄也是有的。再不抓紧时间,下一轮七宗大比,若是五行宗再输了,又要顶到镇魔谷口,那五行宗就真的没以后了……
说来也是心酸,当年五行上人当年何等威名,《五行混元经》练至深处,便是中州皇庭和世家大族们都避让三分。可惜,自五行上人往下,再难找出一人五行灵根均匀的传人。后来不仅难以维持五行上人的威名,如今更是连退守北灵域都难以自持。”
天寂寺的悟法和尚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都是内斗惹的祸。不然上一甲子七宗大比,五行宗断然没有垫底的道理。同宗之内,五脉互相拆台到那等地步,委实可怕。五行五峰,既能相生,自然也能相克。若无人能练成《五行混元经》,五行宗起复无望,就算一时壮大,早晚还要斗起来。”玄雷剑宗的外门长老肖震山呵呵道:“没有这六个,五行宗说不定还能多喘息几年。一次拿出六枚极品灵晶,恐怕……看来陶希行受伤颇重,五行宗只靠其妻女打理。女人当家,还是靠不住啊。”从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