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最后一句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这怎么把文天祥都搬出来了,有这位的衬托,更显得那些心怀故元的汉人大儒,有奸人的潜质。
李祺一字字一句句,且落在众人心头。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资善先生可能无愧吗?”
李祺悠然的声音响彻,他不曾大声的质问,却有无尽的风景,有圣贤的风范。
好似……
好似那位文公落在他的身后,抬手按在他的肩上,有浩然正气勃发!
所有人都知道李祺有深厚的学识,否则不可能如此信手拈来,也写不出那些文章。
但今日……
辩经非辩经。
论理非论理。
这一剑刺的是要害,为的不是逼死李原名,而是将他逼到绝境。
这是无解的难题,白纸上落下了墨渍,你说它是白的,没人会相信。
李原名从没遇到过李祺这样的对手,总是能一击刺到最薄弱的地方。
李祺却不再看李原名,眼角余光落在站在众臣之前的吏部尚书詹徽身上。
形势到了如今地步,詹徽,你还能站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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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是将儒家从学说转变为儒教的理论,理学家通过一系列规范性的儒家仪式,建立了一个以年龄、地位、性别为核心的等级森严的秩序。
在这个秩序中,国家社会的最基础单位是宗族,为了适配这种社会制度,理学家们发现,必须要消灭私人财产制度,转化为宗族公有制。
但这样极度保守的理论与宋朝宽松自由的现实大相径庭,理学被排斥在社会主流之外,直到蒙古人进入了中原!——《宋元时代的儒学与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