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依旧毫无反应,只是这样呆呆地坐着。
这时,我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振作啊,为诚!”
我费力地扶起毫无生气的为诚,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又像是装满了沉重的负担。
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四周的气氛愈发压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身后湖泊笼罩的雾气愈发浓重,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向我们伸来。
不时伴着低沉的嘶吼,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又像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咆哮,让人心生恐惧。
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只想尽快将为诚送回帐篷,也许在那里,我们能找到一丝生机。
终于,我们回到了营地。
我将为诚轻轻放在帐篷里,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晴斗和日向。
我心中涌起一阵急切,用力摇了摇她们的肩膀,大声喊道:
“晴斗,日向,快醒醒!有危险!”
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喊,她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们的睡姿依旧安详,呼吸均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我心急如焚,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摇晃得更厉害了,同时对她们说道:
“你们快醒醒啊,晴斗,日向,外面有危险,赶紧起来!”
然而,她们依旧紧闭双眼,睡得很沉。
我转头看向小信,此时的她已经极不情愿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问我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快速地说道:“小信,看外面!外面有危险!”
小信下意识地向帐篷外一瞥,那原本还带着一丝惺忪的睡眼瞬间瞪大,警惕性一下子提了起来。
就像一只进入状态的小狮,刚才的闲适惬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惕。
她迅速从床上坐起来,看向仍在沉睡的晴斗和日向,眉头紧锁,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焦急地说:
“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叫都叫不醒,和为诚一样。而且似乎,外面...那种红色的景象...又出现了…”
小信看了看仍毫无生气的为诚,又看了看依旧熟睡的晴斗和日向,咬了咬牙说道:
“得想办法叫醒她们,否则恶鬼出现的时候...就危险了。”
果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就要伴随着恶鬼出现了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清楚,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我们的生死。
可她们就像陷入了深深的梦境,对我们的呼喊毫无反应。
外面的低沉嘶吼声也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怪物正在向我们逼近。
我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看向了她:
“信,我们必须先保证帐篷不受到那些东西的威胁,然后再想办法叫醒她们。”
“那是自然,吾不会让吾的挚友受到半点伤害...虽然现在魔力恢复的不怎么样,但是对付区区几只鬼,有【压切】就够了!”
小信随即闭上双眼,轻轻将自己的双手摊开。
一把红黄刀鞘的太刀缓缓在她的手掌上显现——是压切长谷部。
在她将压切长谷部握在手中,刀身出鞘的瞬间,一股凛冽的寒光在昏暗中乍现,身上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笼罩,那是属于【压切】的独特气息。
我握着从帐篷工具包中翻出的生存手斧,尽管它看起来普普通通,在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环境中,却仿佛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
我把生存手斧紧紧攥在手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毕竟面对未知且恐怖的恶鬼,手中有武器就多了几分勇气。
帐篷外的暮色像一滩淤血在天际晕染,远处杉树林的剪影仿佛也正在融化。
湖面腾起的黑雾翻涌着凝聚成十二道扭曲的身形,它们的躯干由无数金光闪闪的物质错位拼接,眼眶里跳动着炽焰磷火。
“咯咯咯咯…”
为首的高大恶鬼发出湿漉漉的笑声,喉管位置裂开三张布满倒刺的嘴。
"唔姆...情况不太妙啊..."
小信横刀当胸,刀镡处缓缓泛起了微红光,
“贤,汝还好吗?还能否与吾一同....”
话音未落,远处湖边雾气中的五具形体突然炸成漫天蛾群。
灰白鳞粉裹挟着**花瓣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踉跄后退时瞥见帐篷帘幕无风自动——三只佝偻的侏儒恶鬼正贴着地面蛇行,溃烂的指尖距离我们所在的帐篷仅不到十米。
我握紧手斧的手掌沁出冷汗,侏儒恶鬼皮肤上的脓疱随着爬行不断爆裂,在地面拖拽出腥臭的黏液痕迹。
最前端的怪物突然弓起脊背,脊椎骨节发出爆竹般的脆响,竟像弹弓般朝着我们弹射而来。
"区区小鬼,休想!"
小信足尖点地跃起,压切长谷部的刀锋在半空划出绯色残影。
刀刃斩断恶鬼脖颈的瞬间,暗金色血浆喷溅在帐篷帆布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被斩首的躯体抽搐着撞向防潮垫,腐烂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