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
听到是百骑的人,温禾当即掀开了车帘,探出脑袋去。
二队的人专门负责打探、侦察和潜入伪装,轻易是绝对不会自爆身份。
这个陈大海,温禾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假扮商人去突厥,他便是带队人之一。
能让他如此急切的,难不成是突厥那边有什么变故?
陈大海听闻声音,连忙回头,朝着温禾这边跑来。
“小郎君,两个时辰前,存放羊毛的仓库失火了。”陈大海急切道。
温禾顿时瞪圆了眼睛,目光赫然变的冷厉:“有没有人员伤亡?”
“没,没有,火势倒是不大,刚刚起火就被人发现,很快就被熄灭了,属下已经让人将工坊都围起来了,羊毛也没有损失,方才坊市开门,属下便急忙赶来,属下守护不利,还望小郎君恕罪!”陈大海话还没说完便要行礼认罪,温禾赫然打断了他。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去德安坊。”
温禾此刻看着冷静,实际上心里已经恨不得去杀人了。
这件事情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定是那些士族做的。
好在他早就安排了百骑的人在看守,再加上羊毛具有天然阻燃性,其燃烧时不易扩散火焰且能自熄。如果是棉花或者是其他布料,只怕昨晚的德安坊至少有一半要毁在火海中了。
“县子可是遇到什么急事了?”车厢内的马周走了出来,刚才那番话他也听了去。
这朗朗乾坤竞然有人纵火,简直胆大包天。
温禾对他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大事……”
他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没有大事的样子。
“义府,去把府内的玄甲卫都调出来,让他们着甲带刀骑马,叫赵勤的人跟我一起。”
往日里温禾出行,身边最多就带五六个玄甲卫而已。
几乎没有将二十个玄甲卫全部带出去过,而且还是着甲带刀。
这一次甚至连赵勤都带上了。
自从上一次温禾被禁足后,赵勤这队人马就专门留下来保护高阳子府。
为了避嫌,赵勤所部就住在左厢房那边,平日里也不会到前院来。
按理来说,温禾是没有指挥他们的权利的。
不过现在人手不够,所以温禾想试试。
要知道赵勤这队人马自从驻扎在此后,温禾可没少给他们提供肉食。
“先生,我们不是去上朝吗?”李义府担心温禾会冲动行事,连忙又提醒道:“何况这件事情,我们并没有证据。”
“证据?莫须有!”
温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李义府顿时心头一怔。
他知道自家先生这一次,一定是怒不可遏。
否则怎么会说出“莫须有”这三个字。
“让李三出来,陪同宾王入宫,若是陛下问起,就说有人谋反,欲要挑起兵祸!”
既然你们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别怪我了。
当初建立百骑可不是为了查什么贪腐的。
大不了老子就做一次毛骧和蒋囐!
“陈大海,抱我上马!”
温禾喝了一声,一旁的陈大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将他抱了上了马去。
没多久,赵勤那一百多禁军和二十名玄甲卫便到前门集结了。
“见过小郎君!”
“见过高阳县子!”
两队人马齐声呼唤。
温禾坐在马上,望着面前这一百多人。
“赵郎将,有人意图谋反,试图挑起兵祸,还望赵郎将相助于我。”温禾拱手抱拳。
赵勤有些措手不及。
突然被召集,他还以为是有人来挑衅温禾,所以他们被拉出来壮壮声威。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谋反之事被牵扯出来。
赵勤嘴角压抑不住的勾了起来。
这可是军功啊!
“既然有奸贼,我等作为禁军,自然义不容辞。”赵勤拱手。
他如今的职责是保护温禾,去抓逆贼这种事情如此的危险,他自然是要率部贴身保护了。
顺便在帮助温禾抓捕逆贼,拿个军功。
“阿冬你去百骑传口信,让许参军带着一队人马到皇城外等我。”
温禾留下一句话,说罢便让陈大海前往德安坊。
不久后,李恪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看到在马车边上等待的马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疑惑的问道:“马郎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先生突然不进宫了?”
马周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赶往大兴宫的路上,和李恪复述了一番刚才听到的事。
“这群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李恪闻言大怒,骂了一声。
“不过先生为何不进宫当面告诉阿耶呢?”
他有些想不通。
那都是两个时辰以前的事了,现在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还不如进宫让自家阿耶下令让大理寺的人协助。
他可记得昨日自家阿耶严令今日让先生进宫的。
一会若是没看到先生,只怕又要龙颜大怒了。
李恪正在这叹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