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无法承诺你什么名分身份。”沈蕴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格外坦然。“但你很重要,是独一份的那种重要。”叶寒声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抵心口最深处。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瞬间席卷了他。叶寒声猛地欺身压上,两人方才分开的气息,再次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叮——叶寒声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450】系统的提示音清晰回荡在沈蕴脑海里,她却无端掠过一丝心虚。叶寒声,的确是独一份的重要……可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各有各的独一份?这念头转瞬即逝。她垂眸望着眼前的男子。此人刚才还浸在翻涌的醋意中,眼底沉得能拧出墨来。如今已闭上双眼融化在她的吻里。沈蕴心下稍安。话是如何说的不重要,此刻她得先哄好眼前人。用最妥帖的方式。她的唇瓣从叶寒声唇间退开些许,用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袖口,温热的吐息一寸寸贴近对方耳畔。“睁开眼……”她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看着我。”叶寒声的眸子一颤,缓缓睁开。看着沈蕴满含侵略意味的眼神,他的面色渐渐染上绯色。床幔紧随其后,再次飘动起来。……隔绝结界悄然消散。沈蕴身披叶寒声的法衣,慵懒地斜倚在窗边小榻上。她的指尖正漫不经心地翻动着那本《天机阁的亲亲师兄能否算算我把你的里裤藏在哪儿了》。而叶寒声仅仅穿着里衣,端坐在不远处的案几旁,凝神执笔,用那支春秋笔在纸上书写着什么。当月芒推门而入,前来寻沈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他脚步微顿,唇线不自觉地抿紧,目光扫过榻上闲适的沈蕴,又掠过案前专注书写的叶寒声。两人之间流转的无声默契与融融暖意,像根细小的刺,扎得他心口发闷,呼吸也为之一窒。尽管早知主人与他关系匪浅,可当这份亲昵如此直白地摊在眼前时……那冲击仍让他喉头哽塞,气息不畅。这时,沈蕴抬眸望了他一眼,打破了沉寂。“怎么不进来?”月芒猛地回神,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抬步走进室内。他指尖微动,一道新的隔绝结界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房间,连同他翻涌的心绪一并隔绝在外。“主人。”月芒声音极为低沉,带着一丝凝重:“怕是要出事了。”沈蕴翻动书页的手指顿住。“嗯?”“今日,无极尊者门下弟子元景曾来天岚峰拜访。”“元景?可是那个奉无极之命,在四域大比擂台上暗算我,反被我用神识重创的元景?”沈蕴迅速回忆了一下,蓦地想起自己曾在此人衣角暗藏过一缕神识碎片。“正是他。”月芒点点头,声音压低几分:“他特意前来传话,若主人得空,请务必移步无极尊者洞府一叙。”话音落下,叶寒声手中春秋笔尖的墨迹一凝。他抬眸看去,恰好与沈蕴转来的视线凌空相撞。沈蕴皱起眉头:“那件事我做得极为隐秘,他绝无可能察觉是我下的手。”叶寒声颔首应道:“话虽如此,可我听说无极尊者已将伺候在吕俊辰身侧的所有人,连同接触过他的修士一一盘查,至今未发现丝毫异常。如今……恐怕已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沈蕴眸光一冷,将手中的话本收了起来。“这老东西,当真麻烦,打扰我看话本的兴致。”叶寒声也顺势搁下春秋笔:“师妹,他既起疑,我们须得设法应对才是。”“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大殿之内,无极尊者正阖目静坐,气息沉凝如渊。殿门轻启,元景的身影悄然步入。他快步走到无极身侧,低声禀告:“师尊,沈蕴在外求见。”“让她进来。”无极尊者声音沉重,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晦暗不明。当日,辰儿殒命之时,身侧仅有几名他特意安排的侍奉修士,这些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绝无背叛可能。众人的回答也是一致,说辰儿的身躯是忽然爆成血雾,并未窥见半分旁人动手的痕迹。这怎么可能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于是他在盛怒之下,将侍奉辰儿的修士、乃至所有近期接触过他的人,尽数拘来严加盘诘。更不惜动用搜魂秘术,强行翻检众人识海深处。可他这般掘地三尺,却仍一无所获。不过搜魂探查中,他突然发现辰儿的死亡迹象竟与失传已久的血蛊吻合。他指节轻叩主座扶手,晦暗眼底掠过厉芒。“好阴毒的手段。”若非他活得够久,阅遍不少秘卷,怕是也识不破这般杀人于无形的秘术。如今所有嫌疑人均已排查,唯剩沈蕴一人。那日他分明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