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枪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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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之在门外,听清她的声音,迅速背过身。视线落在茶几上摇曳的蜡烛火焰,他眸色变得很凝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得更紧些,掩饰不自在。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温栗迎。"俞之咽了下嗓子,嗓音很沉"…你没事吧?”过了两秒,门里面才轻轻一声:“没、没事。”不止是掺着哭腔,她声线还轻轻有些颤抖。旁人也许听不出,但俞之多年特警经验,对诸如此种的细节总会格外敏感。“受伤了?”
嗯。“温栗迎本来还想嘴硬,但脚踝处断断续续传来的痛感,太明显了,她这么娇气的人,怎么受得了。
刚刚是因为,她脸上被泪水淹没,湿漉漉得好难受,想去拿纸巾擦掉。谁料,床沿有个小台阶,在黑暗中没看清,不小心把右脚踝扭到了。听见卧室房门有被人推开的声音,她就慌里慌张地去堵门,脚踝又被扯了一下。
积压在心头的委屈,彻底决堤。
泪水滴滴滑落,白皙的脸蛋上挂满了水渍。从俞之提到陈昼言那刻,温栗迎就绷不住了。他们所有人说的都没错,她就是没事闲的才要追在陈昼言的屁股后面,从港岛到京平,远得不能再远的距离。
可温栗迎也不懂,她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无关乎任何身份、地位、金钱,到底哪里有错。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昼言哥哥,却是错。俞之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坏男人,就是对。到底是谁家定的规矩!
“温栗迎。”
门外又一道沉稳的男声,将她的胡思乱想打乱。“把门打开。"声音带着几分地不容抵忤。“我没穿衣…
“知道。"俞之打断她。
他喉结滚了滚,有股莫名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很陌生。刚刚那瞬间,说实话没看清,但他清晰地感受到心脏一缩,顿了半秒后,又剧烈地复跳。
俞之不敢细回想那一幕。
他现在无比地确认,把温栗迎这个麻烦精带回来,是个巨大的错误。“衣服给你挂把手上了。”
俞之找了件他全新的纯黑短袖和运动短裤,而后离开。十分钟之后,他再回来时,手里提着蜡烛和医药箱。在袅袅窜动的橘黄色里,俞之又是一惊,他这回看清了温栗迎。女人不施粉黛,可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凝脂白玉般的肤色,与黑衣相衬。宽敞的领口到了她身上,自动变成了深V,大段雪白哪怕在烛光的橘色调下,也袒露得有些晃眼。
更要命的是,她只单穿了件上衣,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荡在敞着的下摆里。俞之相信,对于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最不上台面的那种。
他也是男人,难免俗。
俞之额角青筋跳得厉害,声音沉冽一一
“温栗迎,我也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穿衣服,到只穿一件他的黑T。
她倒是真放心他。
她有男朋友约束,他可没有,不必对谁坚贞。从小到大,谁在他面前不念他句混痞,怎么还真有人把他当正人君子。俞之没有过女人,青春期后几乎没有自己解决过;游泳、长跑、举铁,能消耗他旺盛精力的事情有太多,犯不上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46层的那次,和现在,那种情绪在身体的乱窜,让他陌生。温栗迎眨眨眼,红了脸。
“还不是你裤子太肥啦,一穿就掉!"明明是控诉,从她嘴里出来莫名就变成了撒娇。
但温栗迎打心底里没觉得有什么,比这短的裙子她衣帽间里一抓一大把。至于男人的注视,她更是习以为常,毕竟港岛第一名媛的头衔也不是白担的。不忘挑衅他:“怎么,堂堂俞之警官,这么没定力?”她吃软不吃硬,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还乱把帽子往她身上扣,温栗迎怎么可能愿意,小嘴撅得老高。
俞之眸色冷了一下,没理他,只是把手里端着的蜡烛稳放在矮柜上。他家陈设简单,次卧更是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不懂她怎么在这种环境下也能把自己搞受伤,到底有多匮乏生活经验。视线扫过台阶,猜到一二。
俞之单膝跪下:“左边右边?”
…这个。“温栗迎不情不愿地抬起右脚,“你轻点,我怕疼。”俞之抓住她脚踝偏上一些的位子,揽过,轻放在自己的膝上。他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可手里的动作又难得温柔。温栗迎刚好哭得有点累了,停下来,静静地看他涂拭药水。抛开其他不说,俞之这副皮囊是极出挑的。人高腿长,肌肉薄厚得当,骨相极为优越,鼻梁高挺,眼形狭长,眸色偏深。她见过的帅哥靓仔很多,但俞之还能让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这很难得。
他指腹很轻地,圈揉在她的脚踝处。
细细麻麻的痒意瞬间袭来,温栗迎没和外人说过,她两条腿都很敏感,一碰就又痒又软。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
被男人一把锢住,拉回来,口吻是命令:“别动。”俞之到底是没什么和女人相处的经验,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自己动作重了,又弄疼大小姐,便更轻更慢。
殊不知,对温栗迎而言,是种更为致命的凌迟。她紧咬着唇,竭力地不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