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人。
周叔为了让他们两人能好生休息,派在外看守的守卫离了数尺。夜晚十分寂静,银月倾泻入屋。萧叙躺在床榻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又起身,坐在床边盯着满地银辉,想是下定某种决心,推开苏云青的房门。苏云青的瘟疫得到治愈,芳兰坐靠在一侧熟睡,竟连人被′偷′走了,都没察觉。
萧叙径直把人带到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连人带衣放进浴桶,靠在一侧的人小脸白净没有一丝血色,长睫平静垂下,身子软绵绵的无法支靠在桶沿,他索性长腿一跨越入水中,将人反抱在怀中。
水花波澜,他的手指缠玩她的秀发,注视她浮动的衣裳,雾气旖旎,往日冷静的眼眸下此时浸着细碎的水珠。
勾玩秀发的手指,探到她的腰际,一点点拉开她的腰带。他闭着双眼,褪下她的衣裳丢到桶外,闷湿的环境,心心跳不可控加速跳动,衣裳褪了干净,她的肩骨压在他睡衫大敞的胸膛,水波动荡,不断把她消瘦的身子推向他。
眼前一片漆黑,感官放大数倍,他的体温迅速飙升,将冰冷的人染的同样滚烫。
他躲在昏暗又沉静的夜色里,击碎理智,无人知道他想抱她很久了。犹豫再三,他取过帕子,触碰她的肌肤,为她洗去多日浊气,软绵绵的水,隔着帕子经过她每一寸地方。
他动作小心心谨慎,不知是碰到了哪,怀里的人突然瑟缩,惊动水花。“萧宴山…”
她忽然无意识呢喃一声,娇绵细语,直击他的耳朵,刹那间他清晰听见自己绷直最后一道界限的弦断了,回弹之力重重打在心脏,落下烙印。浴桶溅起巨大的水花,萧叙翻到她身前,右手猛地抓住桶沿,把人困在身前,他蓦地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水珠从长睫滴下,她的面容泛起血色,不再死气沉沉,扣住她腰肢的手指发颤,轻微用劲一捏,她下意识跟着挺起腰身,昂起头的瞬间,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雾气在黑夜展开一层幕布,他选择放纵,越吻越狠,把她的呜鸣通通咽下咽喉,呼吸粗重,他近乎将她柔软的唇含进口中。丰盈挺起,触碰他的胸口,两具身体不隔一物紧密相贴,两颗心脏热烈震动,他不可控往前压了一分,要将人吞噬入腹,撬开她的唇齿,侵占她的领地,引诱她沉沦。
水雾弥漫,她的发丝勾住他,他攥在浴桶边的右手,青筋暴起,指骨用力一捏,“咔嚓”脆响一声,浴桶碎了,水不断外溢,中断这场缠绵。萧叙放开她的唇,急促喘息,眸光流转注视昏睡中微微张唇贪婪呼吸的人,他羽睫低垂,藏下那团欲.火,浑身血液沸腾涌动,涨得他难受。拇指克制碾过她红肿的唇,水声哗啦啦往桶外流,他又一次低头,在她唇上轻吻而过。
浴桶中的水流了干净,两人墨发相互交织,他胳膊用力一揽,将一丝不挂的人挂在自己身上,单手托住她,热乎的水带着她的体温流过他胳膊,滴落在他们一路走过的地方。
衣柜中翻找他的内衫,手指扯出衣裳时,红色的牡丹花肚兜勾住他的指骨,萧叙整个人僵在原地,身上的人靠在他颈窝,平缓的气息吹散脖颈滑下的水珠。
一回生二回熟,花朝外。
他想了想,又一次闭上眼,把衣服给人套上,她的体温从他怀里褪去,竟感到一丝不舍的凉意。
苏云青意识不清,只记得要往暖和的地方钻。床榻之上,她的额头紧贴在他的胸肌上,呼出的气,磨人的不行。萧叙眼底幽深,忍着那股身体里的燥热,不动半点,仍由她的手指攥住他松散的腰带,往他怀里钻,抱住他,轻哼他的名字。他神色动容,理智慢慢回归,想克制难克制,索性合上眼,在她发端落下一吻,反手抱住她。
“苏瑶,我们是夫妻。”
萧叙暴躁的情绪得到安抚,多日紧绷的神情得到松懈,疲累的身子终于放松,安心睡了个好觉。
次日清晨,他们这方岁月静好相拥而睡,另一头快找疯了。苏云青苏醒时,脑袋一阵涨痛,药物产生的作用还剩一点点绞痛五脏六腑,她脑袋往前一嗑,撞到坚硬的胸膛,他的体温充斥整个被窝。意识到自己正抱着谁时,大脑如被轰炸一片空白,从被褥里钻出脑袋,瞪圆疑惑的双眼望向沉睡着的人。
她、她、她!
等等,他怎么在她被窝里!
不对!萧叙为什么在城里?
嘴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苏云青舔了舔唇,刺痛传来,怎么还破皮了。平日警惕性极高的人,今日也不知怎么睡这么沉,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她,连逃跑的空隙都没有。
苏云青心跳加速,视线顺着他的下颚,掠过突起的喉结、锁骨,再到近在咫尺起伏的胸肌。
“‖‖″
她的手指慌忙松开攥着他的衣襟,小心翼翼给他把裸.露的美色掩上。睡梦中的人似感受到动静,揽住她的手加大力道往怀中紧抱。苏云青刚挣脱开的一点空间,瞬间被挤压,火辣辣的唇吻在他的胸肌上。“少主!!!“门突然从外一掌推开,周叔带着一帮人神色慌张冲进房中,“人她……”
苏云青从他怀里蹿出凌乱的脑袋,眨巴两下发懵的眼,和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不见了……”周叔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