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心有灵犀?“萧叙质问。
“偶尔失灵很正常。“苏云青无奈勾唇一笑。萧叙:“我说在城门外所见,以为是他差人送来。”苏云青眸光一亮。这回答好啊,李澈不会否认自己做明君这件事,同时又能质疑是否有人在背后争夺临安,再加上暗兵入城的事,算是在他心底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会信任萧叙,甚至派黑甲军入临安把守,一举多得。“你笑这么开心做什么?"萧叙停下筷子,看她在一旁傻笑。苏云青:“夸你干的漂亮,等黑甲军过去,临安就彻底在我们掌控之中了,日后传递消息将会非常顺利。”
萧叙:“夫人拿完钱准备做什么?”
苏云青掰着手指,兴奋数着,“在京城多开几间不同的铺子,什么酒馆、胭脂铺、首饰铺,通通开起来。”
“开这么多?你忙得过来吗?”
“谁会嫌钱多?”
“夫人开那么多间铺子,答应我的衣裳是不是忘了?”苏云青这才想起来这么一码子事,她整日被临安的事弄昏头,差点忘了,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萧叙却是盯着她不安吞咽的喉咙。
说谎了。
“既然没有,那就今日吧。”
“今日?”
“嗯。”
萧叙的主卧,暖意总是很足,不闷又很舒适的温度,方才还微冷的手在跨进房间后,瞬时暖起来。苏云青找了一条软尺,小声抱怨道:"将军的房真是暖和,不像我那铜墙铁壁,寒得人发慌。”
他只站在她面前展开双手,任由她摆弄,笑而不接这茬,转言道:“我今日穿的厚,夫人能量准吗?”
苏云青抬眸盯着他,“量个大概即可。”
“衣服大了、小了,穿出去是丢谁的脸?旁人只会说,侯府的衣铺,连侯爷都穿的拧巴。这样谁还敢买?更别说再开那么多间铺子了。”“好了好了。"苏云青是越来越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以前不是孤言寡语板张脸吗?
她三两下,把他衣服扒了,壮实的肌肉线条另她眸子一亮,扒衣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把手覆上去,心跳莫名加速,耳根子瞬间红了。她低着脑袋,手中速度极快,三两下给他量完。
“就这样?“萧叙昂着脖子,瞧着她的指腹摁在他的锁骨窝里,另一只手顿在腹间,“腿不量?”
外衣褪去后,独留一条裤子,某些地方的突起由为显眼。苏云青脸在燃烧,猛然避开视线抬眸,正巧撞见他深入潭水的眸子里。火烛在身旁跳动,暖黄浮动的光迹从斜后方而来,打亮他膨胀的肌肉轮廓,以及紧绷的下颚线,如潭水的眸子里,不知是不是火光,那里的水掀起波澜,不再平静。苏云青像是看明他眼底欲求,身子一颤,非常灵活闪到他的身后,躲过去,“腿、腿不用量了,短、短点,有外袍遮挡,看不见的。”“短点?"萧叙蹙眉低头瞧了眼自己的长腿。苏云青正经道:“对、对啊,只要不短到膝盖,那不是还有你的靴子挡住吗?”
“夫人?”
“啊?”
“短点,勒。”
苏云青贴在他背肌上的掌心惊跳,近乎一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我我……我让绣娘把那里绣、绣大点。”
“………萧叙:“苏瑶,你的手好烫。”
“屋里,太热了。"苏云青紧忙收回贴在他身上的掌心,扯开话题,“圣上还说了什么事情吗?”
萧叙神色刹那凝固,眼底波动的光迹,沉入黑夜,“没有。”苏云青收起软尺,“我量完了,你早些休息。”萧叙抓住她的手,“料子呢?你帮我选吗?”“好、好。"苏云青显然没听出他留人的意思,呆呆点头应下,着急忙慌掰开他的手,退出屋子,“不早了,将军早点休息。”入秋的天,夜风已有些刺骨,再过月余就是冬季,不久是时候过新年了。她的屋子一向很冷,冷的她有些不适应,边关的营帐是他的屋子,夜里鲜少感到冷的刺骨。
她快速沐浴,钻进被窝,然而刚浅睡,脑袋发懵间,连人带被从床上捞起来,径直回到暖屋。
苏云青瞪着眼睛,裹着被子盯着漆黑的房间脑袋放空。萧叙二话没说,从后圈住她的腰,翻身把人甩进在床内侧。
“萧宴山!"禁锢腰际的手十分有劲,根本推不开。萧叙闭嘴眼睛睡觉,“苏瑶不是觉得房中冷?我的房不冷。”苏云青无奈道:“给我一盆炭不行吗?”
萧叙正色道:“我知道了。”
“那给我。”
“明日让周叔把房推平。”
…………“苏云青磨着后槽牙,推他的手,她越推他越用劲,最后力气拧不过,她妥协了,胳膊往他身上一砸,大字一躺。罢了。
她盯着天花板,身边的人习惯给她掖好被子,抽出他的被子把她一起裹进去,困意席卷时,她在床上蠕动,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竞与他面对面。她闭着眼,准备深睡,却没发觉一双早已睁开的眼睛藏在黑夜里,扫过她的眼鼻。
“苏瑶,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苏云青不知道听过多少回,她眼都懒得睁,敷衍"嗯"了声。苏云青着实没想到,这句话还有后半段。
次日,她睡了个饱觉,醒来去到前厅时,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