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校尉!”
“长乐宫卫都尉!”
当病已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就算以他的沉稳当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激荡不已,这两个位置可都不简单,不是心腹根本就不可能。
直到郭虔送来消息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却结出了最甜美的果实,真是造化弄人啊!”
胡安,那个成为霍禹门客的少年却是在此次封赏中出了大力。
谁也没有想到,沉寂已久的胡安此时已经成为了羽林骑军司马,更是成为了霍禹的心腹。
之前霍光找来霍禹商议,而当时胡安恰好在场,霍光早已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个心腹,正好让他去调查刘槐等人来历。
之前虽然调查过,但毕竟不怎么用心,这次立下大功,要是不封赏怕是难以堵住悠悠之口。但毕竟是手握军权的将领,不是心腹之人,他岂能甘心将如此军权拱手相让?
胡安接到这个任务顿时懵了,让他去调查两位兄长去?这他娘的也.大:. ... ...调查?调查个屁啊!
这要是真的被霍光知道了还不得把他们扒皮抽筋?
于是,他开始装模做样的调取卷宗,当看到大哥刘槐等人的卷宗后他顿时傻了,这是哪个王八蛋写的?只见卷宗之上除了他们是来自鲁县,得异人教授之外,就只剩下来到长安的事情,事无巨细,基本上该写的都写了。
但这东西能交上去吗?来长安之前的内容基本上一片空白,这要是被霍光看到不怀疑就是傻子了。无奈,为了给几个哥哥擦屁股,收拾首尾,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编,反正这事他熟得很,当初来长安置办家业和落籍的事情都是他和郭虔一手操办。
能不熟吗?
于是,数日后一份详细的“卷宗’出现在了霍光面前。
霍光随意翻了翻,发现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 . .. ..
并且吩咐胡安前去接触几人,看有没有被拉拢的可能。而胡安则彻底麻了,让自己去招揽自己兄弟?这他娘的离谱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 ..
啪~
病已放下竹简,看向郭虔沉声道:“看你们干的好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竞然落下这么大的漏洞,还好是胡安,要是其他人.. . .”
病已也是一身冷汗,太惊险了,这要是被人发现,就算兄弟们不会供出他,那他的所有布置都完了,搞不好还会连累鲁县的家人和兄弟姐妹们。
“公子恕罪!”郭虔单膝跪地请罪道。
“知道错哪了?”
“知道,疏忽大意,未考虑周全,差点害众多兄弟于危难之中,公子放心,我这就亲自去处理此事,保证谁也查不出什么来。”
郭虔保证道。
病已闻言不语,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谈何容易?但现在只能想办法弥补。
“你尽力去办吧,特别是鲁县那边,你拿着我的书信去找我叔父史高,他会尽力配合你的。”“另外配合好胡安,不能太显得积极,但也不能太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公子!”
重新来到田地,看着挂满硕果的蒲桃,和已经金黄的麦穗,心中的郁气也散了不少,此番算是给了他个教训,要不是胡安,此次怕是后果难料。
这让他对自己的一些动作充满了怀疑,于是临行前他叮嘱郭虔,从现在开始所有人手都保持静默,所有事情都将停下,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只要不关乎他们生死存亡的事情都一律不管,也不要传递任何消息,一切等待他的命令。
今年已经是元凤四年,而元凤这个年号只有六年. . .……
六月中旬,当天晴空万里,整个里的村民都聚集在了他家田地之外,一个个都拿着镰刀,看着沉重下垂的麦穗,都跃跃欲试。
苏武这日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老头,所有人都不认识。
而苏武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叫他不要多问,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开镰喽!”
里正许老头一声吆喝,病已一马当先收下第一捆麦秆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桑侯以为能增产多少?”
苏武强忍着激动看向身边的老人,而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桑弘羊。
“怕是有两成吧!”桑弘羊抚须沉吟道。
“我猜是三成,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苏武对病已还是有信心的。
“不赌,老夫一生从不赌!”桑弘羊想也没想就拒绝道,没错,他从来不赌,也不允许子嗣们赌,谁敢赌博,直接家法伺候。
“无趣!”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一亩麦地已经收割完毕,为了尽快知道结果,病已专门挑选的今天,麦子已经熟透,不需要再进行晾晒,直接开始碾压脱粒。
半晌后,当确认基本上全部脱粒后,众人将其装入麻袋开始称量。
众人死死地盯着称量的许老汉,只见当称开始平稳时许老头浑身一震。
“多少快说啊!”苏武连忙催促道,一旁的桑弘羊也没好到哪去。
“元...六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