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龙额侯府,韩增简直怒不可遏,喝骂道:“他想干什么?啊!”
“私自调动禁军,封锁长安,封锁未央宫....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带兵入我等家宅,而我等就只能束手就擒不成?”
“他怎么敢?怎么敢呐!”
且不说韩增怒火中烧,其余人也都义愤填膺,这军队一动,可就彻底触动了他们那根敏感神经。之前大家还都有默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调动军队,就算要调动也必须走正常程序,可昨晚呢?南北两军至少一半军队出现了调动,而他们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简直让他们不寒而栗!“不行,此事决不能这么算了!”
“如此下去,我等身家性命皆操于他人之手,这谁还睡得安稳?”
“不守规矩,那大家都别守了,本侯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将我等斩尽杀绝!”
赵充国眼看局势失控,要是不及时制止,鬼知道这些莽汉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诸位,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他起身凝重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此事乃是霍禹那小王八蛋弄的,当时大将军已经昏迷,大家决不可一概而论!”
“一个不好,怕是. ...”
“怕什么?”
这时韩增也站起来,说道:“明日本侯就要问问他霍光,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将军府仅隔一条街的魏府,魏相此时面色凝重,从昨晚开始他一夜未睡。
“家君,有消息了!”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对其说道:“是大将军府,昨晚大将军闻大司农田延年突然自杀,一时间昏厥过去。”
“随后谏议大夫杜延年请霍禹封锁消息,但谁知他竟然私自以大将军府名义令大军封锁长安,进驻未央“什么?”
魏相闻言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管家,道:“这...这是真的?”
自从数月前从南阳太守任上卸任回京等候安排,先有先帝崩逝,再有昌邑王进京称帝,再到被废。这还没完,随后又是新帝继位。
他的官职一直没有定下,每次都是回家等候消息,他知道,这是当日自己力挺皇曾孙继位,恶了某人,这是给自己难堪呢。
不过他不在意,只要这份情分在,迟早会得到回报的。
他只是在家中暗自等候,但谁知祸偏偏找来,月前,家中奴仆和大将军府奴仆发生冲突,还找上门来,咄咄逼人之下,强忍屈辱给其奴仆叩头赔罪这才脱身
但此事可谓是让他颜面扫地,仿佛心中的一根刺,死死地钉在心中,他不清楚霍光知不知道此事,但他只知道,从今往后自己与其不死. .….不休!
“好,好. ..….天欲其亡,必使其狂!”
“好啊,老夫等着那一天.. .”
富国侯府,水衡都尉桑迁静静地等待父亲,自从将打探来的消息说完后,父亲这个样子已经足足保持了半个时辰。
他知道父亲在思考,这件事他听闻之后都差点坐立不稳,他们怎么敢?
“上林苑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突然,桑弘羊睁眼看向桑迁问道。
“啊~”
桑迁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看到父亲的眼睛后连忙道:“已经完全掌握,并且上林苑中千余守卫也都换上了亲信掌握。”
“很好!”
桑弘羊点了点头,此事也在他预料之中,要知道为了帮儿子坐稳这个位置,他可是将这么些年的一些人情用的差不多了。
自从他举报上官桀后,之前很多大臣都离的自己远远的,就连太皇太后对自己也多有怨言,要不是自那之后自己深居简出,怕是下场不大好啊!
“明日你不要说话,一切待看看再说. .”
桑迁闻言不解道:“这难道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私自调动军队,这可是大.. . . ..”“呵呵,大罪,死罪又如何?”
桑弘羊嗤笑道:“就算是,那又如何?陛下还能真杀了那霍禹不成?”
“那可是咱们大将军的唯一儿子..”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当桑迁离去后,桑弘羊神色有些玩味,他也没想到竞然会有如此惊喜,他倒要看看明日我们的大将军该如何收场?
恰逢十日大朝,京城两千石以上大臣都已齐聚未央宫。
今日气氛极为诡异,以往看到大将军大司马前来,必然被众人簇拥,问好之声络绎不绝。
但今日,当大将军霍光走进大殿,除了心腹之外,所有人看向他,眼中有失望,有愤恨. .霍光面无表情走入大殿,站于首位,此时心中更是哀叹一声,自己谨慎半生,一次行差踏错,以往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家那个蠢货杀了泄愤,但不能啊,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
这时,在众人瞩目中,前将军龙额侯韩增和营平侯赵充国来到霍光跟前。
韩增就这么看着霍光,一言不发。
“龙额侯可有什么事?”
霍光心中一叹,在霍禹私自调动军队时,今日之后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算是彻底破裂了,但面上还是平静道。
“呵,大将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