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外,刘询负手而立,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松了口-气. . .. . .…
转眼数日,自从那日朝会之后,整个长安都纷乱不堪,各方奔走频繁,而丞相府更是焦头烂额,丞相蔡义看着堆积如山的弹劾文书,顿时心力交瘁!
“让他们进来吧,另外去请大将军前来!”
“唯!”
蔡义再次看了其中一道文书,心中满是无奈,这下可算是捅到马蜂窝了,长安的勋贵,军方将领,士人,全都站了出来。
无一例外,霍禹一小小统领私自调动禁军,这是死罪,必须严办,这是所有人态度!
但那可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必然不会同意!
很快,龙额侯韩增。
平营侯赵充国等人率先而来!
不久后大将军霍光,车骑将军张安世,谏议大夫杜延年,以及范明友、王汉等人也都前来。“本丞相受陛下所托,处理大将军之子霍禹私自调动禁军一事,诸位有何意见都说说吧!”蔡义不想惹火烧身,现在不管是大将军还是另一方他都得罪不起,如何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众人看都没看蔡义,一大将军府的傀儡而已,要不是霍光力挺,就凭他也能当上丞相?
“大将军,霍禹虽是你子,但触犯律法,藐视天子,私调大军,如此大罪,怎能不罚?”
“大将军以为呢?”
杜延年看了大将军一眼,出列道:“龙额侯却是言过其实,大将军因大司农之事突然晕厥,霍禹情急之下担心无大将军坐镇,长安一旦出现乱子,此责任谁担的起?”
“这才派大军封锁长安,并派中郎君平陵后进宫保护陛下安危,这有何不可?”
“并且那日天子前来看望大将军,也认可此事,诸位又何必小题大做呢?”
杜延年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出来反驳道:“谏议大夫倒是巧舌如簧,私调大军之罪,转眼就成了理所当然?”
“在座诸位大臣都不是傻子,你以为你说的大家会认可?”
张安世怒斥道:“此乃天子亲口承认,你等不信,自可询问天子!”
“呵~车骑将军好大的威势,什么时候天子是我等臣子可以随意询问的了?”
“还是说车骑将军根本就没把天子放在眼里?”
“你. ...放屁!”张安世顿时破防了。
“好了!”
霍光无奈摇头,没有田延年这个混不吝在,光凭借口舌张安世等人岂是这些士人的对手?人家就是靠这吃饭的。
他看向韩增、赵充国、桑弘羊、田广明、丙吉、苏武以及刚刚就任的大司农魏相道:“其他人都出去吧,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想要反驳,而韩增等人却是相视一笑,朝众人点头道:“也是,你等先行下去吧,这么多人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
众人虽然不甘,但也没有再反驳,先行离开!
“大将军支开他人,可是有什么要说的?”桑弘羊笑呵呵道,好似一个无害老者。
但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要害,那日朝堂一举将廷尉分离出尚书台,这让众人都刮目相看!
别以为只是一个廷尉,要知道当年孝武皇帝时期廷尉可是威风八面,谁敢在廷尉面前放肆?廷尉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
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又负责审核州郡所谳疑狱,或上报皇帝,有时派员至州郡协助审理要案。
审处重大案件,可以封驳丞相、御史之议。
这可是制衡丞相的一大杀器,有时候没有廷尉签字画押,丞相的决议都执行不下去,大将军亦如是。一旦将廷尉剥离尚书台掌控,就等于断了霍光一臂。
现在头号心腹田延年畏罪自杀,廷尉又脱离掌控,尚书台还有多少权力?
这也是自田延年死后不少朝臣开始活跃的原因之一,毕竞不是谁都敢和那个莽夫一样不计后果地帮大将军。
至少他杜延年和张安世就不敢.. . .,
霍光面无表情地看了众人一眼,他想到那日和天子的对话,心中对这些人也没有耐心,直接朝御史大夫田广明道:“霍禹私调军队,罪大恶极,罢官,交赎罪银1000万钱,可否免罪?”
“这”
蔡义愣住了,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不够!”韩增出声道。
“再加上未央宫卫尉一职如何?”霍光好似知道众人不会满足,随后说道。
韩增和赵充国对视一眼,点头道:“可!”
“范明友等人明知故犯....”
霍光看了魏相一眼,有些意外,自己和其“无冤无仇’,怎么还自个跳出来找本公麻烦?
不等魏相说完,就不耐道:“此事本公已经解释过,你要是有疑问可去见陛下,要是陛下认为他们有罪,他们任凭处置!”
“呃~”魏相闻言一愣,看到众人都不言语,顿时知道此事算是到此为止,只能无奈一叹。“本官会去请示陛下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算是双方各有妥协,但在兵权调动一事上韩增等人极为强硬,不但要求调兵一百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