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胸口若隐若现,另一个则是紧身红裙,裙摆短到大腿根。她们假装在聊天,但每次罗伊视线扫过,红裙女孩就会故意撩一下头发,露出耳垂上晃动的钻石耳钉。
舞池边缘,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拉丁裔女孩正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她的亮绿色短裙在霓虹灯下格外扎眼,腰间的链条腰带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手里拿着半杯龙舌兰,目光却一直锁定在罗伊身上,甚至故意转身时让裙摆飞扬,露出一截小麦色的大腿。
更远处,一个穿着深V红丝绒裙的棕发女郎靠在柱子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她没怎么动,但每次烟雾从红唇间吐出,她的视线都会穿过缭绕的烟气,直勾勾地盯向罗伊的方向。
整个夜店仿佛成了一个无声的狩猎场,而这些姑娘们,每一个都在用眼神、姿态、甚至呼吸的节奏,传递着同一个信号一一她们在等待一个机会。
罗滕咧嘴一笑,举起酒杯:“单身汉才是最不单身的. ..”
罗伊终于绷不住了,嗤笑出声:“操,putain. ..你他妈还懂辩证法?”
罗滕的声音拖得老长,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整个夜店,“只有单身汉才最不缺伴,不然你就只能像卢多那样”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罗伊自己想象。
久利现在大概正窝在公寓里,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对着电视回放自己的进球集锦傻笑。
“你自己想想吧,”罗滕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我觉得你就不是那样的人。”他的视线扫过舞池边那些跃跃欲试的姑娘们,又回到罗伊脸上,“你可是那种。”
他压低声音,“宁愿让全欧洲的姑娘为你失眠,也不愿意被一个人拴住的人,对吧?”
远处,斯奎拉奇正被那个红发女郎拽着领带往VIP区走,而埃弗拉已经左拥右抱,笑得像个胜利者。罗滕举起酒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所以.. . .敬自由?”
罗伊斜睨他一眼,手指轻轻捏住杯脚,手腕一抖,懒洋洋地往前一送,两个杯子“叮”地碰在一起,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音乐中格外清晰。
“敬自由。”
罗伊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神却越过杯沿,扫向楼下舞池里那些跃跃欲试的身影。
能进Jimmy"z的姑娘们个个都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奢侈品不过是她们进入这个圈子的入场券。
她们都在等,等一个像罗伊这样的新贵带她们跨过那道看不见的阶级门槛。
可罗伊抿了口酒,总觉得没劲一一这些姑娘美则美矣,但说来说去都是那套话,连笑容的弧度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热罗姆,这可真是稀客!”
女人的红唇几乎贴到罗滕耳边,但热切的目光却越过他,直勾勾地盯着罗伊。她左手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右手却已经自然地搭上了罗滕的大腿。
罗滕大笑着搂住她的腰:“宝贝,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
女人闻言轻笑,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罗滕的衬衫领口,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罗伊的脸。
她微微前倾身体,深V领口下的沟壑若隐若现,左腿优雅地交叠在右腿上,细带高跟鞋在半空轻轻晃动。女人贴近罗滕耳边,压低声音说:“我们摩纳哥的魔王..”
鞋尖勾住罗滕的小腿,“看起来需要认识些新朋友?”
罗滕的手随意地拨弄着她的头发,眼睛却看向罗伊:“别管他一”
他撇了撇嘴,“这小子就是...又饿又挑食。”
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叩响。经理快步走进来,微微欠身,将一个银托盘递到罗伊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张烫金边的请柬,上面印着雷诺车队的菱形标志。
“罗伊先生,”经理低声说道,“有位客人邀请您过去一叙。“
罗伊拿起请柬翻开,落款处是龙飞凤舞的签名一一弗拉维奥-布里亚托利,雷诺F1车队的老板。请柬上简单写着:“庆功香槟已在甲板备好,ForceBlue号静候今晚最耀眼的明星。”几乎同时,罗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随手拿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短信:“赢了球不一起喝一杯?- Kimi。”
罗伊嘴角微扬。
迈凯伦车队的车手天天跟着雷诺的老板玩?
基米-莱科宁,这位芬兰冰人虽然常年在外比赛,但和大多数F1车手一样,都把家安在了摩纳哥。这座纸醉金迷的城邦就这么大,随着罗伊声名鹊起,他早已在各类派对和私人酒会上结识了不少体坛巨星。
他瞥了眼已经搂着模特开始调情的罗滕,跟着经理走出去。
穿过嘈杂的夜店,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推开防火门,夜风迎面扑来,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乱了他的头发。
“五分钟航程。”飞行员大声喊着,帮罗伊系好安全带。
直升机腾空而起,摩纳哥的霓虹灯在脚下渐渐变小。不到一杯香槟的时间,漆黑的海面上就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灯光一一那是艘足有63长的游艇,甲板上的泳池泛着蓝光,人影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