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城外,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过。
铁浮屠森严阵列,宛如移动的钢铁城墙,却在下一瞬被一道撕裂长空的身影彻底颠覆
轰!!!
徐澜持摧云盘龙枪自苍穹坠下,周身气浪炸开如雷暴。
他坠落时双臂肌肉虬结如龙,摧云盘龙枪在浩瀚巨力的加持下化作陨星,枪尖率先贯入铁浮屠阵列中央!
咔啦啦
地面应声塌陷,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那间冻土炸裂如浪,环状气浪裹挟着雪粒与碎石呈放射状炸开!
最前排的铁浮屠连人带马被冲击波掀飞,即便他们身上的重甲在空中扭曲变形,甲叶如破碎的鳞片般迸溅。
就连一匹匹战马的脖颈,也在巨力下对折,森白骨茬刺破铁铠,混着滚烫马血泼洒在雪地上。哗啦啦
裹着血肉的碎甲如暴雨般泼洒在后续阵列。
嗡嗡
腥风血雾、漫天灰尘席卷之中。
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走出。
徐澜持枪而立,神情漠然,周身筋肉虬结,猩红刺目的血液化作珠帘不断滚落,仿佛炼狱修罗。看到这一幕,从金军到宋军,所有人都震撼惊骇不已!
端的是“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散开!散”
一名铁浮屠百夫长最先在恐惧中反应过来,连忙青筋爆起,高声嘶嚎。
只是他的话语未毕,徐澜已旋身挥枪。
凡枪杆扫过之处,铁浮屠那原本厚重的胸甲却好似化作蝉翼,瞬间如薄纸般被捅穿!
胸腔塌陷的闷响与肺脏爆裂声混作一团。
而后方铁浮屠的长矛方阵尚未合围,徐澜便猛然跺地
砰!!
地面震颤!
周遭披甲战马失衡栽倒!
铁浮屠们惊骇发现,那少年竞踩着倾倒的马背腾空而起,仿佛从血池中浸染而出的枪刃在雪幕中划出半月寒光。
枪锋过处,一颗颗戴着铁盔的头颅冲天而起,颈血在空中绽开花朵。
“结龟甲阵!”
后面的铁浮屠疯狂收缩阵型,将包铁大盾叠成密不透风的铁壁。
徐澜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突至阵前,右拳轰然砸向盾墙
咔嚓!!!
宽厚的包铁木盾炸成童粉,持盾者双臂骨骼节节碎裂。
徐澜趁势突入阵中,枪杆横拍如黑龙摆尾,再次将将一整列重骑兵拦腰砸飞。
那些飞出的躯体撞翻后方弩车,精钢弩臂在恐怖动能下扭曲成麻花。
铁浮屠阵列中央,此刻已化作血肉磨盘。
徐澜的每一次挥枪都掀起腥风血雨,枪尖挑起的残肢尚未落地,又被后续气浪撕成碎肉。
雪地浸透粘稠血浆,冻结成诡异的红黑色冰面,映照着少年恶鬼般的身影。
“这哪是人间武艺……”
完颜宗望此刻面色惨白到了极点,嘴唇毫无血色,全身早已被冷汗打湿。
他踉跄着后退,望着徐澜如凶神般将无数金军镇杀的一幕,彻底陷入绝望。
他眼睁睁看着金国最精锐的铁浮屠像麦秆般成片倒下,发出了哭也似的哀嚎:
“我、我还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到啊!!”
“什么宏图霸业,什么一统天下,怎、怎可能做到啊!!”
一边倒的屠戮还在继续。
凡是那染血身影所过之处,铁甲崩裂声与骨骼碎裂声竞压过了浩瀚大军的战鼓轰鸣。
徐澜的每次挥枪就仿佛天罚降世,以纯粹极致的暴力将向来横行无敌的铁浮屠混着血肉碎甲,碾碎在地下!
战马垂死嘶鸣声里,少年旋身跃起,左脚踏碎一名千夫长的铁胄,右腕翻抖间枪杆横拍。
霎时,又是一众铁浮屠如同被巨神挥扫的棋子,裹着盔甲凹陷的刺耳金属声生生倒飞出去。而最恐怖的,却是他冲锋的姿态。
徐澜的每一步踏出,都在冻土上留下半尺深坑,所经之处金军不是被枪尖洞穿,就是被纯粹的速度撞成肉泥!
让金军绝望的是,对方每次挥枪,都宛如割草般轻易取得他们性命。
可他们的攻击却伤不到对方。
打了这么久,他们死了多少人,可到现在为止却根本未见对方受伤。
要知道,这是战争,不是游戏!
被徐澜杀掉,就是真切的生命消亡!
有百夫长举狼牙棒砸来,徐澜不闪不避,刀锋自下而上撩起,将之连人带棒劈成两片血雾。而当他杀透前军时,身后已铺开一条百丈长的血肉甬道。
哗啦一
有铁浮屠百夫长颤抖着想要跑的时候,却忽见一点枪尖划破长空刺了过来。
寒芒吞吐间,精锻的护面甲如薄纸般撕裂,颅骨爆裂的闷响混着脑浆泼洒的淅沥声,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清晰。
嗤嗤!
有铁浮屠面色狰狞扭曲的合围刺来长矛。
徐澜见状冷笑,却是猛然将手中长枪扎入地面,随后十指扣住矛尖反手回扯!!
只听阵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就见精铁矛杆弯折崩裂。
同时在狂猛霸道的力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