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看向身旁的狗儿。
少年的话里,透露出来很多东西。
“我依旧是徐澜。”徐澜抚了抚狗儿的脑袋。
狗儿点了点头,笑道:“我当然知道!”
“你就是澜哥!从一开始就是澜哥,你从没变过!”
“不过……对于这乱世的百姓来说,你也是霸王,更是天神。”
徐澜轻轻颔首,却并没说什么。
而这时,原本正在争吵的青年和壮硕大汉也停了下来。
只因有另一道更为高大粗壮的身影闯了进来。
这身影作铁匠打扮,上下扫视了这二人一眼,便直接闷声道:
“你们既然有这番精力,不若比比谁更能搬动霸王所用长枪同样重量的武器!”
“既然都崇拜霸王,那便看看谁离他更近些!”
说完,这铁匠便带二人走进他的铁匠铺。
这铁匠铺中,最显眼的便是摆在中央的大铁棒。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上去一试,想要将大铁棒抬起。
可无论是谁,都将自己弄得气喘吁吁、面色涨红的,但大铁棒却根本抬不起来。
铁匠见状,便跟他们说,既然都无法将之抬起,那便别吵了,连证明自己的实力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脸因霸王争吵?
怕是霸王知道了此事,就要掩面而走了。
简单二字概括,就是丢人!
经此一番,那二人也没了争吵的心思,各自灰溜溜离开了。
而如铁匠这般的“劝架”方式,也成了解决因徐澜而争吵的有效方法。
同时,整个天下也都因徐澜常穿银甲白袍,致使人们纷纷追捧白布。
而「购一匹徐澜同款布,竞费三年茶马利」的状况,则在商业繁华的汴梁出现。
就连徐澜所披白袍的料子,也被炒的极高。
当徐澜返回王家后,就听庭院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进吧。”徐澜没抬头也知道来人是王宗铭。
“主上,汴梁那边有急报传来!”
“急报?”徐澜望向眼前快步赶来的中年文士,皱眉道:“汴梁发生什么了?”
“那赵佶终于打算硬气一回,要派军杀来了吗?”
王宗铭闻言,却是面露古怪之色:
“恰恰相反……赵佶直接下诏退位了。”
“他传位给太子赵恒,随后自己带着随从和宫中财物前往江南.……”
徐澜此刻都有些想笑,无语的想笑:“这个赵佶,不如改名叫赵跑跑得了。”
原历史上,赵佶就是在金军一路畅通无阻的攻来时,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把烂摊子丢给太子。没想到如今这家伙竞然还跑路了。
“既然如此,便直接派兵攻去汴梁吧。”
徐澜继续道:“另外,再分出一路兵力去追捕赵佶和他的随从。”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我亲自找他。”
听着徐澜那平静却森寒的声音,王宗铭心里都忍不住一叹。
赵佶若是被他们抓住还好,可若是让徐澜亲自出手逮住……那估计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太原府那边,现在是由张孝纯率领起义,你可派人持我手谕过去,让他一同向汴梁发兵。”宣和七年底,金国南侵大军覆灭,西夏、吐蕃、高丽蠢蠢欲动,人心惶惶,风雨飘摇。
同一时间,赵佶退位,赵恒登基,取安康、安乐之意,年号靖康。
寒风冷冽,冬雪扑簌簌落下。
徐澜一袭黑色劲装立于庭院当中,缓缓伸手,不多时手心便盛满雪花。
就在这时,阵阵轻柔脚步声响起的,就见王幼安走了过来,怀中抱着件大氅。
她走到少年身后,为徐澜轻轻披上,“夫君,天寒得加衣了。”
徐澜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我水火不侵,区区天寒又算什么。”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抗寒能力到了什么程度。
一身数值猛猛升,到现在完全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虽说战力无敌了,但若是想和自然天灾掰掰手腕,他却是没这个资格。
就比如想要做到移山填海,哪怕是小山,都需要至少千万吨级的力量,大型山岳则可达数十亿吨。而想要单人截江,比如将截停黄河所需的所有土块举起来,便需数十万至百万吨级力量。
他如今仅仅十吨的力量和相应身体素质,在天地面前还是太过渺小。
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之脑后,徐澜笑道:
“走吧,一起去过元日。”
元日,即正月初一的春节。
他与王幼安一并进入屋内,便感到了极为热闹的气氛。
在这朔州大捷后的第一个元日,暖阁内铜炉炭火正旺。
风炉上置着口青瓷宽沿锅子,乳白高汤咕嘟作响间浮起几粒殷红茱萸,蒸腾雾气裹着羊肉鲜香漫过雕花木窗,与庭院外零星的爆竹声撞了个满怀。
“岳将军可莫再推辞了!”
“王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只见王宗铭面色微醺,脸颊泛红,这原本威严的家主大人此刻却是豪情万丈,执银壶斟满琥珀色酒酿,向岳飞递去。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