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在看到徐澜的一瞬间,赵桓便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恶鬼。
他尖叫一声,身体猛地一挺,一股新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浸透了厚厚的内衬。
他白眼一翻,脑袋一歪,再次倒了下去,如软泥般瘫在御座上,任凭太监如何掐捏拍打,也毫无反应。徐澜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陷入沉默。
原来自己已经有这么可怕了吗?还是赵桓这家伙太胆小了?
怎的一见自己就倒了?
就在这时,一道惊惧的吼声骤然响起:
“快!!”
“杀了他!放箭!!快放箭!!”
徐澜循声望去,只见百官当中,一名老臣高喊出声。
这老臣名唤白时中,乃是蔡京门下走狗,此刻他强压着恐惧,声音尖锐地对禁军下令。
然而,这些禁军在面对徐澜及其身后的大军时,却连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哪怕白时中吼得嗓子沙哑,也无人响应。
站在最前方的禁军侍卫,握着刀的手更是抖得像筛糠,非但不敢上前,反而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聒噪!”
徐澜冷哼一声,随意取来一支箭矢,稍稍用力。
接着,就听“嗤”的一声巨响,箭矢骤然化作一道凛冽寒光,撕裂长空,精准洞穿了白时中的胸膛!白时中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发觉腹部仿佛猛遭重击,有汩汩热流流淌出来。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探向腹部,可却只感觉身体极为沉重,好似灌了铅一般。
砰!
下一秒,白时中便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生息,死不瞑目。
百官当中,容貌儒雅的蔡京见状,瞳孔骤然一缩。
“怎、怎的就说了一句话,便直接杀人!”
“这“魔星’,未免也杀性太重!”
他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眼睛一转,嘴角却是扯开一抹笑容,缓缓走到最前方。
这时,徐澜已经带着大军来到他们面前。
蔡京率先走出,毫无权臣的风范威严,面对徐澜时连看都不看一眼,便直接躬身作揖:
“在下蔡京,见过大人!”
“您率天兵来此,实属汴梁之幸,只是官家和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未能早早便投效您,实乃我等之过……
若您愿高抬贵手,不计前嫌,官家和我等都愿奉您为主,从此这天下您便是最尊贵的存在,乃是真正的苍天。”
一番话说完,蔡京头低的更深了。
他静静等待着眼前这位兵主的决定。
只是,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徐澜神情平静的瞥了他一眼,便淡淡道: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回大人,在下名唤蔡”
话未说完,就听一道刺耳的声响出现!
嗤!!
只见徐澜忽的抬手提槊,向前一划,便在眨眼间将蔡京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鲜血如喷泉般疯狂涌出,在空中绽开一朵刺目的血红花朵,随后溅落在地。
鲜血伴着人头,滚滚而出。
蔡京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雪泥,儒雅俊朗的脸上仍带着几分茫然。
他方才还在低着头,正等待着徐澜的回应,便被突然砍掉脑袋,如此变故,别说让他“摸不着”脑袋了就连他身后的一众文武百官,也惊得身子一僵。
哪怕他们曾经再怎么权势滔天,当赤裸裸的死亡摆在眼前,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时,也会感到恐惧。
霎时间,全场一片死寂。
无人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也成了地上的一具无头尸体。
与此同时。
后宫。
当徐澜率军攻破外城的消息传来时,这里便瞬间乱成一锅沸粥。
如果说之前滑州失守、黄河两岸沦陷的消息只是恐慌。
那么当徐澜打到汴梁城的时候,那隐隐约约的破城与喊杀声传来时,则彻底让宫中陷入混乱!“城破了!兵主杀进来了!”
“快跑啊!是那个白袍杀神!他要来索我们的命了!”
“娘娘!快跟奴婢走!去密道!”
此刻,柔福帝姬的寝宫一片狼藉,珍贵的瓷器摔碎满地。
几名帝姬也聚在这里,她们缩在一起,宛若畏畏缩缩的小鸡仔,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这时,有强壮的女官快步跑来,面色焦急的喊道:
“诸位帝姬,请随我来!兵主已经攻破城门,很快便要来到这里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帝姬愿意跟她离开。
见状,女官也只得咬着牙,猛然向前跑去。
随后像扛麻袋一样,连拖带拽地将一名名帝姬往后宫深处拉去。
很快,哭喊声、尖叫声、物品碰撞声混作一团。
“放开我!我不走!”柔福帝姬挣扎着,哭得梨花带雨,“我要等父皇……等皇兄……”
“帝姬!由不得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女官力气极大,几乎是架着她往外拖。
一片混乱中,赵巧云却挣脱了试图拉扯她的宫女。
她像一尾灵活的鱼,逆着奔逃的人流,朝着前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