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亵渎!亵渎真君!!”
“这些家伙,怎么敢的啊!”
“必须杀了他们,方能解我等心头之气!!!”
在看到那些侮辱自己信仰的诗句后,阁楼内的气氛陷入冰冷。
不过很快,这压抑到极致的死寂便被瞬间点燃!
所有在场的翊圣信徒,无论是护法还是普通教众,眼睛瞬间变得赤红!
他们心中,信仰被辱的狂怒与暴虐杀意升起,如同火山熔岩般轰然爆发。
刹那间,空气温度骤降,连阁楼穹顶之上,琉璃灯的火苗都仿佛被这森寒的杀意压得摇曳欲灭!狂信徒们如同被激怒的狮群,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手中的武器握的越来越紧。
不过他们却没完全失去理智,即使陷入暴怒,却依然维持着秩序。
他们纷纷望向那身披七星袍的老者,只待一声令下,信徒便会将场内的权贵们镇压。
而这时,周载那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也少见的出现了如此剧烈的波动。
上次他情绪起伏的如此之大,还是在金军入侵屠城的时候。
那时,他见徐澜一人破军,将城内金军尽数驱逐,从此便视其如神明,决心此生都信仰侍奉对方。可现在,当他看到那些侮辱徐澜的诗句,又怎能不气愤?!
“呼……”
周载长长吐出一口气。
只见他深陷的眼窝中,那双本应无比淡漠的眸子里满是杀意!
他瘦削的身躯微微颤抖,握紧藤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寒意,混合着滔天的怒火,从他干瘪的胸腔中升腾而起,仿佛要将这世间万物都冻结、焚毁!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刮骨的利刃,一寸寸扫过地上那群面无人色、抖成一团的权贵。
周载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自喉咙间挤出,带着彻骨的森寒与恨意:
“好……好一个“挫骨扬灰祭昊天’!”
“尔等鼠辈,安敢如此亵渎真君!”
“给老夫打!!!”
“先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若是有皮薄骨脆、身子弱的家伙死了,那便算他们倒霉!”
“至于剩下没被打死的,就撬开他们的嘴!
老朽要知道,是谁写的这诛心之语!
是谁将这秽物带入汴梁!
江南硕鼠安排的眼线,还藏了多少在真君脚下!
把这些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地给老夫问出来!”
最后一句,已是近乎咆哮!
周载苍老的声音蕴含着无边的怒火,震得楼板都在簌簌发抖!
“是!!”
早已按捺不住的翊圣教信徒们齐声怒吼,
他们身形立刻暴起,宛如一头头凶悍猛虎!!
铁棍一秒三挥,直把这些权贵们打的惨叫不已!
“不!不要!我是冤枉的!”
“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啊!!”
楼外,寒风凛冽,呼啸而过。
但楼内凄厉的惨嚎此起彼伏、撕心裂肺,却是瞬间压过了风声!
漱玉阁,这昔日的销金窟,以及士族眼线的情报窝,顷刻间化作了血腥炼狱!
冰冷的铁棍无情地落在肉体上,皮开肉绽的声音、骨骼断裂的脆响、绝望的哀鸣交织不断!猩红的血点溅射在金丝楠木的梁柱上、泼洒在名贵的毯子上。
信徒们下手狠绝,不仅摧毁肉体,更用最恶毒的言辞咒骂这些“渎神者”,将他们的尊严与意志一同碾碎。
每一次拷问,都伴随着对“真君”名号的狂热呼喊,仿佛在举行一场残酷的献祭仪式。
周载拄着拐杖,神情冰冷,矗立在这片暴虐的风暴中心。
他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仍在盯着地上那张写着侮辱真君诗句的纸张。
“唯有用最残酷的刑罚,才能来洗刷这对神明的亵渎。”他低声轻语。
“真君在外浴血征战,涤荡乾坤,这些阴沟里的硕鼠竟敢在神座脚下,用如此恶毒的方式亵渎神明!”“此仇此恨,唯有用血,才能清洗!”
另一边。
徐澜率军渡过淮河后,一路势如破竹,并未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但他知道,这绝不意味士族们打算退让了。
相反,收缩兵力、避免损失,为与他进行最后一战积蓄实力……这才是他们的想法。
“希望你们,能给我整点乐子出来。”徐澜横刀立马,白袍猎猎作响,眺望着前方的一条运河。如今的他,随着数值的跃升,早已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无敌之人。
或者说……【神】。
任何人力因素所致的威胁,在他面前都无法危及生命,甚至连破防都做不到。
即便是诸如地震海啸火山喷发的天灾,也能够凭借恐怖的第六感以“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状态躲过去。严格意义来说,真正制约他的因素,唯有寿命了。
可就算是寿命论,要谈及这方面也为时过早,毕竟以他非人的身体,是能够轻松活过数百年的……而这过程中,随着他数值不断的提升,必然还能继续延寿。
“主上,前方就是扬州城了。”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