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迈伽仔细的打量着赤身裸体躺在手术台上的原铸之首，他的身体在无影灯的照射下就像一幅奇异的画外露的动力甲接口是分散的要塞工事，肌肉是冷酷而不可征服的山丘，伤疤是冰冷的道路将他的皮肤纹理分割成休耕的田地。
长得并不英俊，但也称不上丑陋，但整个人给欧迈伽一种实用性的艺术感。
“大贤者在基因层面改变了你。”小机油佬对原铸之首说道。
原铸之首没有回应，他表现的就像是一只认命的小白鼠，这让小机油佬有点不舒服，欧迈伽扭头看向美滋滋的哼着歌围着“智者”主机的考尔大贤者。
“和机油佬相处对于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类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句话让原铸之首有了反应，他诧异的看向欧迈伽，小机油佬一边操作着仪器，一边说道：“你不用这么看我，我也是技术神甫，比你更了解机油佬有多疯。”
“考尔更喜欢称自己是科学家。”首铸沉声说道。
见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小机油佬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也没错，他的确更像是个科学家，但也是疯子科学家。”
“哦，欧迈伽我和以前的科学家有什么区别？”大贤者突然插嘴问道。
“正常的会被道德和法律约束，大胆的会触犯道德和法律，但会知道自己在做错事，不过会用“为了技术的进步’或“这是为了追求真理’当借口，为自己开罪。”
“疯的会合理化自己的一切作为。”
“大贤者想知道原子武器的创造者在发明这件武器后，说的是什么吗？”欧迈伽反问道。
“是什么？”考尔好奇道，他丝毫没有因为欧迈伽说他是疯子感到生气。
“我现在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大贤者听后，点点头，然后说道：“差距果然很大，但他说的不够严谨，事实证明，他的造物没有能力毁灭世界。”
小机油佬翻着白眼和首铸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
“那你对黄金时代和黑暗科技时代的人怎么评价？”
“黄金时代不好说，黑暗科技时代我只能想到“科技颠佬’这个词。”
““科技颠佬’？科技蛮人，我想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欧迈伽关于人工……”
欧迈伽打断对方，无奈的说道：“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大贤者，人工智能相关的技术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
失落的气氛再次将大贤者包裹，大贤者心里产生了许久许久都没有的情绪，他很羡慕欧迈伽，甚至羡慕的有点嫉妒。
“好吧，不过看来禁军猜想的没错，你诞生的时间其实非常早。”大贤者话题一转扯到欧迈伽身上。还真是经典的机油佬作风，胆大的连禁军的小秘密都敢偷，欧迈伽在心里吐槽道，对自己直接窃听禁军的事却只字不提。
“别听他们瞎猜，我年轻的很。”
说完，小机油佬还特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儿童身材，对此大贤者没有给出回应，而是继续询问智者各种各样的问题。
“好了，可以了。”收集完原铸之首各项数据和血液组织样本的欧迈伽对首铸说道。
首铸没有一刻迟疑便从手术台上爬起来，从动作上可以看出，他很厌恶被当小白鼠的感觉。“需要些时间，不过你放心，你持续的身体疼痛可以解决。”
“真的！？”首铸不可置信的看着欧迈伽，说实话他从来不想过对方真的能解决，想解决他的问题，在他看来自己刚才的举动不过是欧迈伽和考尔大贤者交易的一环。
欧迈伽不知道原铸之首的想法，他还以为对方是在怀疑自己的技术，不开心的说道：“当然，我可是欧迈伽，这点小问题能难得到我吗？”
这话让首铸突然觉得小机油佬有点不靠谱，因为考尔的口头禅就是：我是贝利撒留·考尔，我无所不能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大贤者，可大贤者还在专注于和“憎恶智能”的交流，这让首铸心中又燃起一股怒气，出于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原因，他内心激起了一阵仇恨的浪潮。
有那么一瞬间，他又一次想冲上去扭断老人的脖子。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强烈的欲望是不可否认的。
“我是大贤者的私人财产！”首铸闷声说道。
小机油佬看了看原铸之首，又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大贤者，他强忍着吐槽的欲望在心里想道：这拧巴劲是基因里带着吗？
“大贤者，该谈正事啦。”小机油佬对忘乎所以的考尔喊道。
“这么快？”大贤者用带着遗憾和未尽兴的语气说道。
“您老人家又不是马上就要走，喜欢和人工智能聊天，一会我开个权限给你，只要你在方舟随时都能和他们对话。”
“哈哈哈，好！我好久没这么开心过来。”考尔开心的说道，然后用身上的投影设备在虚空中播放出自己的那些收藏。
欧迈伽仔细的逐行阅读着每一件藏品的信息，没有实物的情况下，他也只好用以往积累的经验来分辨这些藏品的价值。
看完后，小机油佬得承认除了挖坟考古外，“连吃带拿”这块机油佬同样专业！
然后原铸之首就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