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说的是声泪俱下,就差跪了下来。
但刘大根却是无动于衷,回答的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情:“她是我大姐吗?从打我媳妇的那一刻起,她早就不是了。”
“你要是还要脸就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要是刘荷花没有跟他断交往来,或者跟他家有点小矛盾小恩怨,他断然是不会这样说,也不会这样做的毕竟他跟刘荷花是亲姐弟,这打断骨头连着亲。
但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这样,这要不是莉莎、菲利普出面把董家给搞下了台,让刘荷花跟方健没有了靠山,他们能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说句不好听的,让他们夫妇找到机会,只怕会往死了整他刘大根,还有他的儿女。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是不会傻傻的对刘荷花动恻隐之心。
动了,那到时候刘荷花反过来倒打一耙,或者暗地里又使什么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种正确的做法,让刘青松松了一口气。
然而有杨家老人这时却是站出来指责起来了刘大根:“你大姐刘荷花之前是对你家做的不要脸的事情不假,但她再怎么也是你大姐,你作为村长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见死不救啊!”
“对!对!”方健连附和。
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人站出来帮忙说话,利用道德绑架刘大根那就好办了。
然而一
“对什么对!你个倚老卖老的狗东西。”刘青松直接站出来怒怼起来了杨家老人:“你们杨家要是觉得刘荷花可怜,那你们出面去救好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杨家打的什么主意。”
“刘荷花一家之所以能这样顺利的住进刘大军家,就是你们杨家在中间搞的鬼吧?”
“然后借着这个机会让刘荷花恶心我家,是不是这样?”
这话刘青松摆明着是在故意挑起杨家跟李碎嘴娘家人的矛盾,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杨家人却是根本就看不穿。
其中被怼的杨家老人还被气的面红耳赤:“刘青松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给刘荷花说句公道话而已。”“哼!你们杨家还有公道?”刘青松冷笑:“那照你这样说的话,刘荷花刚才打公安是正确的了?她带着一家子霸占刘大军一家也是名正言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家老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急的额头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碎嘴娘家人把杨家老人围住了,一个个凶狠恶煞。
毕竞刘大军家的红砖房有李碎嘴一半,他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任何人霸占。
“你们想干嘛?”杨家老人还想“据理直争’,下一秒就被瑞倒了。
其他在场的杨家人见状,连忙朝李碎嘴娘家人扑去。
很快,两拨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时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刘青松见状,那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眼见该看的热闹都看了,他跟父母说了一声,就带着刘青青、保罗回家了。
杨家人跟李碎嘴娘家人最终以两败俱伤告终。
但都是一些小伤,无伤大雅。
而李碎嘴娘家人为了不让刘大军这栋红砖房被方健霸占,特地留了两个妇人住下来照顾刘青龙。这可比方健、方佳住在刘大军家要名正言顺多了。
所以方健在没有办法之下,在过年前夕,只得跟方佳搬走了。
至于搬去了哪,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他们往城里面中天汽水厂的方向去了。
不对,现在中天汽水厂已经改名为一夏汽水厂,根本就不是方健熟悉的那个汽水厂。
刘青松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并没有去多管,因为一夏汽水的管理不傻,不可能在目前的情况下接收方健跟方佳。
果不其然,大年三十这天,刘青松正在厨房给母亲帮忙,憨子就兴冲冲的跑着出现告知了一个好消息:“新伢子,你晓得不!咱们村今天有人看到一下汽水厂大门口乞讨的方健、方佳了。”
“是吗?”刘青松笑出了声:“那他们父子乞讨到吃的没?”
“这个我哪晓得。”憨子如实回道:“我只知道他们从刘大军家搬出去的家具什么的都被人给烧了,现在住在一夏汽水厂东面的桥洞里面呢!”
“这谁烧的?”刘青松好奇。
曹桂芳也竖起了耳朵。
“不晓得。”憨子摇头。
“那不管他。”刘青松从水缸中捞出一条四五斤重的草鱼,用稻绳捆好递给了憨子:“昨天我爸喊你过来拿鱼你怎么没来?是怕我要你付钱吗?”
“哪有。”憨子急了。
“没有就拿着,跟我家你还客气啊!”刘青松笑道。
“好吧!”憨子接过了草鱼,在又闲聊了几句后,才转身开心的回家了。
傍晚时分,稻花村家家户户先后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刘青松也不例外,等鞭炮燃完了,刘青松就牵着刘青青、保罗上了桌。
因为小花生、唐糖都不在的缘故,这一顿年夜饭并不怎么热闹。
刘青松在跟父母商量了一下后,随后就将门口巡逻的秦鼎天、罗恒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