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浪所料,他给几个兄弟刚做完安排,陆启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秦浪回到三楼卧室给他回了过去。
“阿Sr,有事?”
陆启昌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消息,手下卧底成了一个字头的坐馆。
坏消息:这个字头是踏马东福和!
“有事?事大了!”陆启昌急吼吼的问道:“阿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到消息说你接手了老东?你不是跟我说配双花吗?”
秦浪嘴角勾了勾,沉声解释道:“阿Sr,我也没办法,骆驼为了开堂立户的名头把我卖了。”
“这事你既然听说了,肯定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景叔那个老货把我们都涮了,玩了一手先斩后奏!”
“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不但如此,骆驼还逼我把九龙城等几块地盘交给东兴。”
“不行!”陆启昌急道:“阿浪,绝对不能让东兴大规模进九龙城,你一定要阻止这事。”
秦浪反问道:“我拿什么阻止?”
“我就几十个从城寨带出来的直属小弟怎么跟东兴拼?拿什么拼?”
陆启昌放慢语气,温声道:“阿浪,东兴进九龙城这事绝对不行,前两天警队拉偏架才阻止东兴进旺角,你想想办法!”
秦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开口问道:“陆Sr,我就问一句,东兴不进旺角……你就能把旺角的拆家赶绝吗?”
“呃……!”
陆启昌无言以对,因为这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秦浪继续问道:“陆Sr,每年收缴的那么多洗衣粉都销毁了吗?”
“这个……!”
“陆Sr,港岛最大的洗衣粉庄家是谁?”
“那个……!”
秦浪怒了:“陆启昌!我们在外面拼命,你在干什么?”
“用兄弟们血染红你的肩章是吗?”
“你知道我在东兴了解完洗衣粉销售市场后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陆启昌心虚的安抚道:“阿浪你听……!”
“听?我听个屁,陆启昌你也算是个人?”
秦浪继续破口大骂:“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弄死你。”
“我们这些卧底兄弟到底是在为了什么拼命?”
“为了让某些王八蛋多捞点?还是为了你嘴里所谓的狗屁正义和法律?”
“谁的正义?”
“谁的法律?”
“去泥马的!”
“别逼我!”
“千万别逼我!”
“你应该知道把我逼急了会有什么后果,你说到那时我敢不敢炮轰警察总部和总督府?”
“阿浪!”
陆启昌急忙安抚道:“阿浪,你听我说,别上头,冷静,千万冷静!”
自从秦浪在城寨拿着火箭筒跟擂台对轰,陆启昌对他精神有问题的事深信不疑。
没点精神病干不出来这事儿!
所以陆启昌很怕秦浪犯病,到时候港岛就得翻天。
警队逼的卧底警员炮轰警察总部和总督府,这会成为惊天大丑闻!
而且刚才秦浪的话对他触动很大。
是啊!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在打击洗衣粉,反而越打越多!
不仅如此,他还在市面上缴获了不少以前收缴的洗衣粉,连包装都懒得换!
现在他每次和卧底联系都会有羞愧感!
陆启昌咬着牙说道:“阿浪,你给我一段时间,我想好以后在给你打电话。”
秦浪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终于露出了笑脸。
铺垫了一年多,终于要有结果了!
立人设是一个长期工作,而且他心里也有数,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都说他疯,但也只是在城寨那个三不管地带疯了一次。
都知道他干了这件事,但警队却不能拿这事来找他麻烦,因为警队在城寨没有执法权。
他也没想过改变什么大势,就是想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小事。
再说大势也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改变的,天下没了谁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这一年秦浪窝在沙田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给自己编织关系网。
地基不打牢其他的都是空谈,一股邪风吹来就能让他的家底打水漂。
当然,那时也会彻底激怒他,大不了大杀一通离开港岛,这么大个东南亚就不信没有他容身之地。
……
晚八点。
深水埗东兴陀地。
雷耀扬脸色阴郁的坐在钢琴前卖力的弹奏着钢琴曲,曲调如急风暴雨。
可想雷耀扬的心情有多么糟糕,没这么玩的,几个社团一起动手不说,警队都踏马出来拉偏架。
还能不能玩?
一个小弟跑到雷耀扬身边汇报道:“大佬,老顶的电话。”
雷耀扬斜眼看了一下这名近身小弟。
小弟被他这一眼吓的背后寒毛都立起来了。
“记住,下次再打扰我弹琴后果你自己想。”
雷耀扬扔下这句话来到电话前接了起来。
“大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