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元晴受不了了,又不想在童安鱼这个外人面前跟冯俊达吵。“你说什么呢,阿叙最近忙死了,我们力所能及的还是要自己做。”冯俊达皮笑肉不笑:“那不是他欠我们的吗,我又没逼他。”童安鱼听得云里雾里。
欠?欠什么?他们不是发小吗?
“冯俊达!当年一意孤行的是林叔,跟阿叙有什么关系!“她不明白冯俊达为什么总是针对林淮叙。
自从家里破产,他们四人的感情就微妙的变了,元晴很心累,总是尽力周旋,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再也回不去了。童安鱼屏息凝神。
林叔?一意孤行做什么了?
她偷偷看林淮叙,发现林淮叙无动于衷,但手背上的血管却根根绷紧,仿佛匍匐的青虫。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天气变暖,他泛白的冻纹也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没经历过那个凛冽的冬天。
冯俊达冷嗤:“阿叙读书留学当少爷花的不是林叔的钱?好意思说没关系吗?”
元晴:“你一一”
“还要吵到什么时候?“林淮叙终于说话了,他直截了当将分工表格甩进群里,不等人询问,便警告道,“不想干的趁早退出,不然拿了奖对你也没任何意义,大厂HR不是傻子。”
线上会议很静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气场,真板起脸来,比别人说一万句都管用。冯俊达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他心心里很清楚,林德的失误没办法绑架林淮叙一辈子,林淮叙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带着他们,完全是顾念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大概是终于察觉到发小之间的矛盾,孔嘉树埋头狂发短信,接着元晴,冯俊达和林淮叙的手机就接二连三的响。
结果仨人谁也没理他。
孔嘉树….”
隔了没两天,他自己从学校跑过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他学校当地的特产。他把大包鱿鱼仔,南果梨,和其他杂七杂八的零食塞给林淮叙和童安鱼:“我不打扰你们上课,就给你们送点储备粮,反正我也闲着。”林淮叙没接,一扬下巴:“给她。”
孔嘉树果然把全部零食都给了童安鱼。
童安鱼来者不拒,抱得满满登登,看着林淮叙:“你真不吃?那我带回去给室友吃啦。”
“嗯。“林淮叙应了一声,手机还在处理事情。童安鱼端详他瘦削的身形,又想到他单调可怜的饮食习惯,心道这是想瘦成闪电卷死她。
她撕开一包鱿鱼仔,眼疾手快,不由分说塞进林淮叙嘴里。林淮叙下意识后仰,嘴唇碰到鱿鱼,顿了一刻,见是她,才张开牙关,将鱿鱼咬了进去。
他以前其实从不吃包装调味的海鲜肉,但.……也不是第一次破例了。她还当自己奸计得逞,眉飞色舞的向后躲跑:“略略略。”林淮叙叼着鱿鱼,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