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妄图赶在最后时刻离开这座即将迎来台风的城市。童安鱼寻到一辆出租车,雨刷器飞速刮着玻璃窗,溅起片片水珠。明明没淋到雨,但她身上很快就潮了,空气中湿度已经爆表,机场广播还在不停歇播报着晚点消息。
“恶劣天气要加服务费既。”
“我加三倍,去深港深水湾。”
“锢边雨更大吖!”
“我知道。”
反正台风还没来,有钱赚谁都会冒这个险,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大雨挡人视线,好在路上车辆不多,行人稀少,凌晨六点,童安鱼到达深水湾。
她付了车费,一刻没停的下了车,大雨顷刻间将她吞噬。司机在后喊:“我送你一哟遮啦!”(我送你一把伞啦)可身影完全被风雨盖住。
童安鱼几乎瞬间就湿了个透彻,大风卷的树枝发出几欲断裂的恐怖声响,树叶花瓣狼藉躺了一地,雨水沉重地砸下来,打得皮肤生疼。她从小生长在北方,从未经历过台风天,此刻却觉得天气和她的心情一样,崩塌重淬。
她再次踏进她以为再也不会来的公寓,用泡的泛白的手指触摸智能门锁。滴。
防盗门不出意料的打开了。
室内亮着幽静的灯,乌比刚刚起床,看到她便震惊了:.……乌比用手比划着。
童安鱼深喘气问:“他在吧?”
乌比指了指书房。
林淮叙经常熬夜,通宵更是家常便饭,因为他还有海外的生意要管。林淮叙同样听到了响动,他刚拉开书房门,童安鱼朝乌比低语了一句:"抱歉乌比,劳烦你收拾。”
说罢,她便带着一身的雨水冲向林淮叙。
见到面的那刻,她不由分说撕扯林淮叙的衬衫,扣子被她拧开两颗,拽断一颗,她终于看到了想看的。
最靠近心脏的肋骨的位置,有一道泛白的丑陋的疤,它紧贴在骨骼上,产生了黏连,让腹肌都变得有些畸形。
林淮叙实在太过惊愕,再加上通宵一夜,他思维也变得迟钝,居然就任由童安鱼撕开他的衣服,看见他隐藏的,狰狞的秘密。<1他的大脑甚至还在想,她怎么不打伞。
童安鱼触碰到他的疤痕,紧攥着他的领口,指甲缝里渗出不知何时挤压出的血珠。
她抬起湿漉漉的脸颊,用痛恸绝望的泪眼看着他,像小兽一样情急哭嚎。“林淮叙. .林淮叙. 我为什么要说你和我偷情,我为什么要伤害你…...林淮叙只好将湿透的她搂进怀里,抚摸她崩溃到颤抖的身体。“没关系。”
这个台风天的清晨,也是他拥有过最好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