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是昂首挺胸,朝着帅船的方向遥遥一抱拳,中气十足的高声应道:
“末将,遵命!”
齐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却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宣布:
“陈浊,第五小队,负责西侧“望月沙洲’沿线。”
各自领命之后,五艘战船便分头而去。
陈浊瞧着分给自家航线图上那处名为“望月沙洲”的海岛,心中一动。
此地倒是距离陈家港不远。
旗舰之上,齐砚看着那几艘渐渐远去的战船,似有些疑惑:
“将军,那望月沙洲不过是一处潮涨为岛,潮落为滩的荒芜沙洲罢了。
况且您先前不是早已下令,让珠池县令遣人将盘踞其上的那点流民尽数迁往内陆安置了吗?按理来说,那附近并无什么值得关注之物,缘何又要派那陈小子前去?”
“海岸漫长,总不能顾此失彼。”
关缨随口说了一句,转身走向船舱内里。
齐砚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当真如此?”
陈浊领着自家士卒驾驶着身下战船一路行驶,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而经过了前面一番演练之后,他麾下那些士卒们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紧张,品出些味道来。这出海巡视,似乎也和平日的训练没什么两样嘛!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船只便进入了海图上所标识的望月沙洲地界。
此地距离珠池海岸线有段距离,放眼望去,四周尽是些茫茫无际的碧蓝波涛。
时不时有几只不知名的海鸟自头顶掠过,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鸣叫,便又迅速消失在天际。
陈浊站在船头,将海图与周遭的环境一一比对,再三那确认无误之后,便下令船只减缓速度。沿着固定的航线,在此处巡视,搜索可疑船只人物。
偶尔有几艘过往的商船或是渔船,远远瞧见他们这艘悬挂着海巡司大旗的巍峨战船,似乎像是不认识一般,纷纷远远避开。
更有甚者,竞是以为是遭遇了海寇装扮的官府,直接调转船头,拔腿就跑。
但不过是商船罢了,自然比不过战船。
没多久就被追上,乖乖的接受检查。
陈浊站在高处瞧着周始带人登船检查,心头升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就从这些海商的眼下的举措来看,这大周朝廷的威压,怕是在这等远离内陆的边缘地界基本上已经不剩多少。
他之前还有些不大理解,那位远在中州神都的天子为何要一意孤行,远征东夷?
现在看来,似乎也渐渐有了些许明悟。
无外乎,就是想借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重新梳理这崩坏的朝堂威严,震慑那些早已离心离德的地方势力罢了。
但. .
这真能如其所想一般吗?
陈浊不大能知道,不过这等军国大事似乎也和他这个小小的海巡司队正,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在附近海域来回巡弋了大半日,直到天色渐晚也没发现有半点海寇的踪迹,甚至连一艘可疑的船只都未曾撞见。
船上的士卒们,也从最初的紧张戒备,渐渐变得有些松懈下来。
就在陈浊下令船只准备返航之际一
瞭望台上负责警戒的士卒,却是猛的敲响了示警的铜锣!
“队正!正前方海域发现一艘形迹可疑的船只!
像是商船,但船内似乎空无一人,无人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