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国栋没啥危险,赵双喜长出一口气。
“江叔,谢谢你啊,那啥,我过来的急,没带钱,医药费多少?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啥钱不钱的?都一个村住着,谁还没有个三灾五难?不用给了。”
江海摆了摆手,从北边架子上,拿下来一个小瓷瓶,倒出来几粒药丸,直接塞进了沈国栋的口中。
“那可不行,叔搁这忙前忙后,又是消毒又是上药的,哪能不收钱啊?”
赵双喜一听,赶忙表示。
“没事儿,回头再说吧,我先把这小伙子弄醒了。”
江海没接茬儿,只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来,扎在沈国栋的人中穴上。
过了一会儿,沈国栋悠悠转醒。
“哎呀我天,你可算醒了,刚才给我吓够呛。”见沈国栋醒了,赵双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那啥,这是江叔,那是江爷,他们父子俩是我们这儿的郎中,医术都很厉害。
刚才你失血多,晕过去了,江叔给你包扎的伤口。
他说你没别的事儿,回家好好养一阵子就行。”
江家父子是东江沿大队,不,是这一片儿很出名的郎中,沈国栋自然知道他们的名号。
“江爷,江叔,多谢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国栋坐起来,朝着江家父子点头,口中称谢。
“谢啥,我们是郎中,救死扶伤是本分。
你这小伙子也算命大,让黑瞎子挠了,就受点儿皮外伤。
往后上山可得注意了啊,千万小心,好好个年轻后生,把小命儿丢山上就白瞎了。”江海笑呵呵的朝着沈国栋摆摆手。
“彩凤,快去,冲一杯红糖水来。
这小伙子失血多,喝点儿红糖水缓缓劲儿。”江海招呼他家闺女。
“哎,知道了。”江彩凤在那边应了一声儿,不多时,就端着一个大茶缸过来,递给了沈国栋。
“你试试热不热,要是觉得太烫了就跟我说。”
沈国栋抬头看向对面的姑娘,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谢谢。”
说着,沈国栋接过茶缸,吹了吹,低头喝下去一口。
听说后世不少专家经过研究,显示红糖并没有补血的作用。
沈国栋对这些倒是不清楚,他只觉得热乎乎的糖水喝进肚,整个人舒服多了。
不像刚才那般头晕乎乎,心也慌慌张张的难受了。
“烫不烫?”江彩凤关切的问。
“不烫,温度正好。”沈国栋朝着对方笑笑,低头继续喝红糖水。
直到半茶缸的红糖水都喝进肚,这才把茶缸还给了人家。
“江爷、江叔,谢谢你们啊,我今天上山,身上没带钱,回头我把钱给送过来。”
沈国栋觉得身上舒服些了,便想着起身离开。
哪怕是去双喜家歇着也行,这不认不识的,一直在人家呆着不好。
“那些都不急,回头再说。
你这小伙子不是我们村儿的吧?最好这几天你能在村里住,每天过来换换药,伤口可千万别感染了。”
江海并不在乎那几个钱,该交代的他必须交代清楚。
“对,对,国栋,你这几天就别回家了,先住我家来,省得婶子和秀云担心。
等会儿立民和德林他们回来,让他们往家里捎个信儿,就说是你留下来,跟我一起遛套子了。”
赵双喜机灵,一下就想到了借口。
沈国栋一寻思也行,他要是这样回家去,母亲和妹妹不定怎么担心呢。
不如留下来住几天,等着伤口结痂了,他也稍微恢复恢复。“嗯,也行。”
就这样,二人告辞离开江家,赵双喜扶着沈国栋回了赵家。
赵家这边,老赵看着院里的黑瞎子和野猪,正一头雾水呢。
刚才老三领着人回来,啥话都没说,扔下这一猪一熊,转身就走了,这到底是个啥意思?
见到赵双喜搀扶着沈国栋进门,老赵一脸惊讶。“呦,国栋啊,你这是咋地了?”
“爹,国栋今天让黑瞎子给挠了。
就我和国福回来借爬犁的工夫,一个黑瞎子从仓子里爬出来,奔着他们去了。
要不是国栋反应快,他们仨今天就要悬。”赵双喜赶忙解释了下。
“哎呀我的天,这多玄乎啊,快,赶紧扶着国栋进屋歇着去。”
老赵一听,吓的不轻,赶紧让赵双喜把沈国栋扶进屋躺着去。
赵双喜扶着沈国栋进了东屋,双喜娘在厨房正忙活着炼獾子油呢。
赵双喜回来借马爬犁的时候,沈国栋让他把獾子带着送回来了。
等双喜他们走了,老赵动手把獾子扒了皮,再扒下来獾子油,肉也放到水里泡上了。
双喜当时交代过,说獾子皮留着给沈家,油炼出来大家伙儿分一分,这东西留着有用。
至于肉,正好就炖了,等他们回来大家伙儿一起吃。
因此,这会儿工夫,双喜娘在锅灶前看着炼油。
至于赵家三个儿媳妇,都在队里干活,扒苞米呢。
见赵双喜扶着沈国栋进屋,双喜娘韩氏,也是一脸的惊讶。“国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