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渐渐的两人意态微醺,杜玉衡缓缓开口道:“当初要是师父把墨门交给你,会不会境况比现在要好很多?”
韩富贵摇头:“没差,将逝的东西,换谁来都拦不住···你以为我不明白顶尖异术对小门派的意义?我只是觉得,那种吃相太难看,辱没了门风。”
“呵呵呵呵···”杜玉衡一笑,“谁不知道整个墨门,就你最像墨者。”
天下皆白,唯你独黑。
“像有什么用,能撑得起墨圣遗藏吗?”韩富贵自嘲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起遗落机关道的先贤至宝,两人又想起韩舒体内的异状,不约而同地端详正在喝果汁的稚童。
“小舒,你有在机关道内遇见什么吗?”
韩舒轻咬吸管,没有抬头,只是眼睛朝前望去:“爷爷,师爷,你们说,祖师爷建造机关,能克服的最为艰险的地段,会在何处?”
“悬崖峭壁,冰天雪地,无边沙漠?”杜玉衡回道。
“人体呢?”
“嗯?”韩富贵打了个嗝儿,“除了病死替换的器官,谁希望体内多些杂物,玩弄人体机关术的大成者,貌似得追溯到七十多年前了,一个大宗师、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