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石花还在堂中处理长白山的事务,听见庭院中带着哭腔的呼喊,快步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隔着庭院遥遥打量老妇,没等开口,妇人旁边跟着的老汉跑进院子,“唰”地一声就跪在地上。
“大师,我这孩子发烧,怎么看都不好,貌似被东西缠上了。”
关石花面露不悦,没搭理老汉子,吩咐韩舒去屋内取了些晒干的野艾,将黄表纸一并拿来,随后便将那艾草点燃。
烟雾缭绕,艾香四起,老汉子被熏得连连咳嗽,不由对这烟避让三尺。
随后,关石花点燃黄纸,将灰烬拌入清水,手指一沾,涂在女娃后颈。
“回去吧,该吃的药还得吃。”
“就成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老妇抱着娃鞠躬致谢,又回门外取了一竹筐鸡蛋,当作成事的谢礼。
随后便不管老伴儿,自顾自地抱娃离去了。
旁边心急如焚的老头见状,长舒口气,又给关石花跪下了。
“唉~”关石花俯视佝偻瘦削、不断叩头的身影,长长一叹,“小老弟,你得留下。”
“还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老汉子说道。
“那我问你,你死了多久了?”
“啊?”老汉子一惊,被艾草呛的咳嗽了好几声。
关石花看向旁边的韩舒,说道:“小舒子,你不是还要问鬼吗?今日就见到了,这就是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