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阿三放下肩头趴着的巨蜥,用手将坟刨开,温养蛊物的尸体豁然闯入眼帘。
“谁干的!”
“谁他妈偷了我的本命蛊!?”
阿三歪歪头:“会不会是它修成了,自己跑了?”
啪!
为首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蠢货!它走了还给培养皿立碑做坟?”名为巴颂的泰国佬勃然大怒。
他徘徊两国边境许久,找到哀牢山这一风水宝地,就是想借助阴寒潮湿的环境,助力本命蛊更上一层楼。
现在蛊虫提前破盅,前功尽弃不说,甚至连虫都不见了!
“是谁,会是谁?”
山中毒虫遍地,野兽凶猛,胆敢闯入的家伙,多半是打通三脉七轮、习得查克拉的能力者。
“等等,你这废物,你之前在雾中看见的东西,真的是熊吗?”
阿三捂着热辣辣的腮帮,委屈道:“正经人谁没事朝咱们招手啊,隔着雾气,什么都看不见。”
“你打得我真疼啊···”
阿三抱起了地上爬行的巨蜥,重新扛在肩头。
他不过是想来华国学习“金蚕蛊”的炼法,以成人蛊阴阳交合之道,何苦要受这窝囊气?
巴颂低头思索,能拿走本命蛊的家伙,多半对蛊有研究,可供怀疑的对象就只有先前拜访过的五毒教了。
“给小妹传个消息,先不用她四处敛财了,跟我回县内要个说法。”
阿三略显忧虑,问道:“咱们用他们同胞的尸体当蛊皿,这样登门,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无妨,我还要拿他们的身体当蛊盅呢。”
本地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
···
五毒教总坛,陈宏图把玩韩舒留下的木雕,还没研究出这法器的效用,忽的一阵亮光,差点闪瞎了他的老眼。
转瞬之间,韩舒和何铁二人金光聚形,出现在了院内。
“金光上人的拿手好戏,你靠这法器就做到了?”陈宏图一边揉着眼,一边说道。
“小玩意,和‘金遁流光’尚有差距。”
“谦虚了,不愧是墨门。”陈宏图喝了口茶,眼中黑乎乎的世界逐渐变清晰。
“师父,我们在山中找了只蛊虫,没见过的玩意儿,估计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又以身饲蛊了。”
何铁捧着木盒,黑暗环境让人面蜘有点发狂,不停撞击木制壁面,小盒子“砰噔”作响。
陈宏图度过炁息,压住盒内骚动,打开观察了一下。
蜘蛛后背的人脸还在狞笑。
豁!
这么骇人!
“五仙教和清河苗寨都出不来这样的东西,我得回去翻阅一下资料。”
陈宏图将东西收起,看向韩舒:“你在山中可有找到合适的毒物?”
“还没。”韩舒回道。
这时,何铁双手一拍,脸色铁青,惊呼一声:“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陈宏图望去,惊得韩舒也朝旁边打量。
“我那三轮车还在山脚呢!回头要被人偷了去,那我怎么摆摊啊!”
“嗨~”陈宏图无奈揉捏额头,“那辛苦你们再折返回去。”
唰!
金光流散,韩舒再度返回山脚,破旧三轮车还安安稳稳锁在原处。
“有这法器,以后出行都不用车票了。”何铁叹道,炼器师制作的玩意儿,当真是羡慕不来。
韩舒一笑:“甚至明日再来山中,都不用上你这大宝马了。”
“为何?”何铁疑惑道。
“我在山中藏了次品法器,到时候周转过来,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啪啪啪!
何铁不自觉鼓起了掌。
“问题是还来吗?”韩舒回望雾气弥漫的山,渐渐都想打退堂鼓了。
仔细想想,他受不了傀儡核心中藏着人面蛛,难道就能接受人偶体内藏着的一众毒物吗?
要是蟾蜍突然叫几声,心中也觉得膈应。
“今日还找吗?”何铁问道。
韩舒摇头:“算了,咱们回去。”
“那行,我去摆摊。”
“再绕一次路,回一趟小嫣儿的家。”
“诶?我身上可没有现金了。”
“我是想替她修件东西。”韩舒想起了小女孩怀里的八音盒,作为一个精通机械运作的匠师,放任不管实在太失格了。
她看不见世界的五彩斑斓,至少能聆听零件合作产生的美妙回响。
···
等回到小嫣儿家中时,她仍坐在褪了色的木阶上,灰蒙蒙的眼睛仰望天空,怀里紧搂着那个哑了嗓子的八音盒。
失去光明后,好似生活单调得就只剩下发呆。
“那音乐盒,可以让我瞧瞧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小嫣儿吓了一跳。
可她立刻知道了声音的主人,就将爱不释手的八音盒递了过去。
韩舒在她身旁蹲下,接过八音盒时,嗅到了一股陈旧的檀木香。
他翻开封底的铜扣,审视盒内精巧空间,黄铜齿轮安静地沉睡在绒布衬里上,一根发条弹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