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佳肴琳琅满目,小屋子的角落堆满了大米和油,全是村里和乡镇送的,冰箱塞着的一些精品特产和窗台价值不菲的茶叶,则是市区表达的心意。
这半个月,出入溪村的车辆来往不绝,拜访者身份各异,大多是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小的偏僻溪村,有几十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就连韩舒的打铁师傅都接了好几场采访。
两个老人的小酒杯一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八强了啊,马上就半决赛了。各方反响都不错,最近墨门的商单多了,甚至有些名门之后,都动了拜入门内的念头。”
杜玉衡笑得合不拢嘴,细细回忆这几日门内的变化,沉寂那么久的墨门,总算迎来命运的转机了。韩福贵在一旁泼了冷水,“别高兴的太早,小舒做的东西都是新式,你真不清楚外面的人冲什么来的,要你教,你教的了吗?”
“小舒能教就成。”杜玉衡放下酒杯,“你别说啊,自四象神机兽展示以来,门内仅存的一点反对声音都消失了。”
这样发展下去,决赛中墨眉出场只会更加的顺理成章。
“比起赛事结果,我还是期待小舒能将墨门领向何处。”韩福贵看向逐渐昏沉的窗外,心中起了遐想。将门派未来交给年轻一辈是对的,他们这些老古董,早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做几个木雕,或者更复杂的人偶,那都可以,一旦牵扯上新时代的科技玩意儿,两个腐朽的木头脑袋怎么转的动嘛?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自嘲一笑。
唰!
没等开心多久,庭院外金光闪烁,韩福贵见状,大喊一声:“不好!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赶紧藏酒漱囗!”
“别看小舒平日乖巧,可一旦牵扯烟酒的不良习惯,我站在他面前,还指不定是谁当爷爷呢!”“啊?”杜玉衡一愣,慌忙应声,“诶诶诶!”
两人“稀里哗啦”收拾一通,喝茶漱口,想办法用“悉”敛去浑身酒气,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安静等候。
可韩舒并未进屋,收拾好一堆零件,埋头钻入庭院东屋的工坊。
“这是?”
“遇见什么难题了,要连夜打造应对的机关?”
韩福贵和杜玉衡移步庭院,隔着窗朝工坊内探头探脑。
“小舒啊,你在干什么呢?”
“趁着有空做一个东西,还是自家工坊用的舒服。”韩舒头也不抬道,手中拎着三根蜘蛛足肢状的亮银金属。
“萌萌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说家里有要事筹备,估计未来三四天的傍晚时间都要操忙,今晚我们见面会晚一点。”“这样···”韩福贵走遍鲁地大小道场和佛寺,用供案香灰为内胎,打造的一手串,只能等下次送给萌萌了。
杜玉衡目不转睛看着蜘蛛造型的神机,开口问道:“那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唰!
韩舒将手里的东西抛了出去。
那物什尚是半成品,隐约可辨蜘蛛的轮廓,足肢残缺不全,但已初具几分灵巧的特性。
它无声无息地爬上杜玉衡的腕间,冰凉触感惊得身体本能地一抖,险些将它甩脱。
安稳停驻手掌后,那蜘蛛造制的东西忽然展开腹部机关,原本粗短的足肢瞬间延展,化作纤细精密的金属软管,蜿蜒攀附上杜玉衡的臂膀。
一阵轻微的“咔嗒”声响后,残缺的蜘蛛已然变形,将他整条小臂严丝合缝地包裹,俨然成了一套泛着冷光的机械外骨骼。
“这是?”杜玉衡惊疑未定。
“我将其称之为“蜘蛛A型’,专为手脚不灵便的人准备的。”韩舒漫不经心地笑道,“没有开关设计,感知燕后自会响应,就算是瘫了,装配它之后照样挥拳如风。”
“因为是很贴心的养老机械,所以等你们手脚不利索后也能使用。”
轻量化的选材和柔性驱动,回避了机械压迫和骨骼受力不当等问题,哪怕删除“悉”的手段,机械本身在老年康复、医疗步态训练等方面也大有可为。
“两天时间就能造出这种东西了?”杜玉衡挠了挠发根稀松的脑袋,“这门长之位你抓紧拿去吧,我是干不动了。”
“不急,两三天的事情。”韩舒唤回“蜘蛛A型”,继续制作未完成的部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黄昏暮色很快为夜幕星辰取代。
天色很晚了,韩舒完成制作后,准备动身前往浙江兰溪。
可赶赴诸葛八卦村的移动光点尚未点亮,西南位置的坐标传来阵阵微光。
“这个方向不是小嫣儿家嘛,出什么问题了?”
韩舒改换行程,先行抵达西南。
小乡村灯光晦暗,寂静中只有流水潺潺和村头的几声犬吠。
才从金光中脱身,一道娇小身影已经撞进韩舒怀中。
“韩舒哥哥,有怪人!”
小嫣儿手指的方向落在村中的废弃石磨坊,门前有一穿衣宽松、柔骨媚相的慵懒家伙,让人分不出是男是女。
“哎呀~人家怎么说都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能说是怪人?要一定说怪,就只能怪俊俏是一种原罪。”蓝色短裤下,是一双超绝美腿,脚下酣睡着两个身穿“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