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这些狐狸听不懂人言,那个狐仙姐姐不像是要害我们的样子,就不能先走吗?咱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宁采臣鬼鬼祟祟望着远处对他们爱搭不理的两个幼狐,压低声音说道。
“哦?倒是忘了,你没有内气,扛不住饿的一一诶!那俩,别装了,宁公子饿了,去找点儿吃得来,要热的!”
王生恍然大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着那两个幼狐喊道。
下一刻,在宁采臣惊疑不定的神色之下,两个幼狐朝着王生点了点头,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他们这是,能听懂?”
“当然。”
“那……那为何之前……之前……之前……”
宁采臣结结巴巴都说不出来话了。
“他们俩能听懂人言,却并未炼化横骨,不能说人言,安生坐着吧,这些小家伙,不会害你。”王生挥了挥衣袖,挑了一个刚刚擦干净的蒲团,扔给宁采臣,随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主打一个潇洒。
宁采臣看了看蒲团,却并没有用,反而学着对面王生的样子,坐在了地上,看着他问道:
“小唯嫂嫂去了这么久,当真没有问题?那位神仙……咳咳,狐仙姐姐看着也不像是恶人,为何无缘无故掳我等?”
王生听完之后,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老弟就是一记暴扣,无奈说道:“哪儿是掳你,要不是那位仙子出手,你小子的小命就交代在冯府了,至于我夫妻二人,若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去冯府,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提到这个,王生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到底是自家院里的小兄弟,下不得重手。
“这……确实是采臣之过。”
宁采臣尴尬挠头,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却不知咱们要呆多长时间啊,小生还有秋闱要参加,若是时间长了,恐怕延误啊!”
这才是他真正的顾虑,秋闱就是这几天了,要是这一次不考,下次就是三年之后。
人生有多少个三年?
而且,母亲临终之际,也是希望自己能够考中举人的吧……
“这就不知道了,就看玄通大师何时能够找到我们喽。”
王生摆了摆手。
此刻,两个幼狐去而复返,一只嘴里面叼着一个篮子,其中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霍^伙食不错嘛,三菜一汤,还有酒,替我谢过你家姑奶奶。”
宁采臣这时并没有被饭菜香味吸引,反而瞪大眼睛,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里面还有玄通大师的事儿?”
“当然,我看那位仙子怕不是冲大师而来,不然,我等也不会至此。”
王生掀开篮子,边吃边说。
那天晚上,他和小唯进去之后,正好碰到了那位蒙面狐仙解救宁采臣的场面。
一阵攀谈,扯了一嘴他是跟玄通大师混的。
然后就被一并抓来了。
小唯也被对方扣在身边,当了一个侍女。
不过,这位狐仙看着也不像是大师的仇家,当真是令人费解,只希望玄通大师能够早日寻来。他也睡够这破狐狸窝了,太臭了!!
“阿切!”
重重的一个喷嚏,聂小倩揉了揉鼻子。
“诶!你这小妮子,都把我的鱼儿吓跑了!”知秋一叶跳脚喊道。
“哼!你坐了一天,还没有玄通哥哥一个时辰钓的多,哪里是我的问题!”
聂小倩不甘示弱,回嘴道。
此刻,明月高悬,几人正在一艘灯火通明的五牙大舰之上,闲适垂钓。
这可是朝廷战船,高五层楼,长约二十丈,正经的水师主力舰。
朱国昌站在船头,指挥兵卒来回奔忙。
“将军倒是性急,这才半日就要拔营?”
玄通左手中握着钓竿,另一只手掐着玄妙的法决,若是白云在此,定然能够认出,那是《圣母莲台经》上面的手决。
“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朱国昌摸了摸络腮胡,笑着说道。
听到脚下有这等大恐怖,他哪里等得及,当即连辎重都不要了,带着干粮就跑。
“倒也不必如此,贫僧认为……”
玄通摇了摇头,刚想说那昭圣皇后不可能当日就动手,就听的背后一阵轰鸣。
那水寨的沙洲之上,突兀从洞口喷起无数黑泥,宛如火山喷发一般,顷刻间覆盖了整个海岸。“那……那是……”
“这么快?!”
玄通瞪大眼睛,惊讶一瞬,随后左手一动,鱼篓之中的鱼儿被他尽数倒回水中。
“呵呵,看来这位皇后娘娘可没打算让你们活着。”
看向被突如其来袭击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朱国昌,玄通冷笑一声。
“该死!老不死的,真狠!”
片刻之后,朱国昌才倒吸一口冷气,狠狠骂道。
与此同时,船上的兵士也不可避免有了骚乱。
“呼!幸亏咱们走的快,不然可要被埋进去了。”
知秋一叶心有余悸。
这动静,可比他的土遁符篆强多了。
“道长,你好像……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