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或者‘卖’给哪个老头子做填房甚至妾室吧!”
“他做他的官,娇妻幼子在怀……我这个亡妻的累赘不求他尽一点点亲爹的责任!可他已经过得这般幸福,为何还想着作贱我啊!为什么啊”
“……我有时候会大逆不道地想,他真该死啊!他怎么还不死啊!”
林雾知恨恨诅咒,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压抑地哭出声。
哭着哭着,她又有些懊悔。
本朝尤重孝道,有些地方还实行举孝廉的为官考察制度,故而许多人即便心里对父母有怨言,也不敢说出半分,生怕招来责难。
她实在不该在外人面前吐露这些,万一男人会像舅父一样,指责她不该憎恨她爹,她该如何?
可等了许久,崔潜没有任何反驳,反倒说:“生而不养则无恩。”
林雾知抬起朦胧泪眼。
只见崔潜面色阴冷,似乎想到什么同样痛苦的事,语气低沉起来。
“既如此,林大夫不如嫁给我,让你爹死了这条卖女求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