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2 / 6)

?”“我脚被你压麻了。"阮柠眼眶泅红,唇色红润,看了他半天,微微咬牙干巴巴控诉。

阮柠突然想起来,被薛政屿弄得都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他离她实在太近,还是上半身撑着她的姿势,她甚至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偌大的不同,然后小脸就不可自抑地红了起来,似乎空气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对面薛政屿目光往她身上看了几分,过了一会,他松开力道,覆在阮柠身上的重量果然卸去。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挪开,故作平静问他,“现在有没有不舒服?”薛政屿很轻地勾了下唇,“困了,想睡觉。”“哦哦,那你睡,你睡。"阮柠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脚上蹶着棉拖站在床边,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特意后退几步。他倒是睡了上去,大手撑着头,笑容微淡问她,“要不要一起睡?”阮柠怔住了几秒,“不用了,你睡。”

“你不睡我也不睡。"薛政屿语言含义深深,自知提出的要求过分,也没指望她能答应。

就着窗外斑驳的灯光,阮柠看清了他眼敛处越发明显的黑眼圈,脸上疲惫感明显,终究是不忍心。

气氛滞重了几分。

静默片刻,阮柠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肩并肩躺在宽大的床上,中间隔着足够大的距离,薛政屿侧身看着旁边一动都不敢动的阮柠,女孩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侧脸迎上他的眸子。外面光亮微弱,模糊了彼此的眉目,薛政屿能看清女孩眼里闪烁的钻石碎光,“睡不着,要不我们聊聊天?”

暗哑的声音,融进沉沉夜色里。

阮柠点点头。

“你学唇语时…很难很难吧?"他微微梗起声音问她。他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一个倔强听不到声音的女孩,被迫接纳这个世界的交流方式是声音。他光想到她无助又无措的感觉,都心疼到不行。遥想以她自身的状况,能一路顺利走到京大,到底经历了多少?阮柠看清他的唇语,下意识摇头。正好一束光打进来,她看清了自己在他瞳孔里,小小的倒影。

眼睫似乎沾染了湿润的夜霜。

“我觉得我不难。难的是我妈妈,当时她握着我的小手,一次次带我感受她喉咙的震动,表情夸张地搭配每个词语,有时候很简单的一个字,我都要看她说几百遍才能记住,说到她嗓子干哑,还想继续教我,没有她阮柠声音顿了下,“就没有现在的我。”

过了好一会儿,薛政屿点点头,语气极轻地陈述一个事实:“你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

似乎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羡慕,搅乱了阮柠的心思,天之骄子的薛政屿,还需要羡慕别人?

阮柠不理解。

望着男生疏离的面部轮廓:“薛政屿那你呢?为什么喜欢赛车?”“可能……只有在赛车的时候,才能证明我是活着的吧。”夜风从没关严的窗缝挤进来,带着凉意,拂过他面色沉沉的侧脸,“从小,他们眼里只有工作,家里唯一的用途就是偶尔累了,回来睡睡,看到我听话又乖,就逗逗我。”

“只有周叔带我,管我吃穿,管我上学。"男生轻扯动嘴角,弧度冰凉,“初中、高中家长会,也是周叔出席的。”

“当然,我也有叛逆的时候,想引起他们的关注,但似乎无论我表现得多么差劲或者优秀,他们都毫不在意,要求请家长时,去的还是周叔,搞到最后我发现也没为难到他们,反而让周叔跟着我一起挨训。”“后来……“他的声音沉甸甸坠入空气,“有一次,不知怎么就骑了别人的摩托,油门踩到底,疯了一样冲出去,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后退,脑子里快得什么者都抓不住,直到下车,脚踩在地面上时,那种活着的真切感才回来了。”“哦,原来我这人,心脏还能跳动,这就是活着的感觉,所以就爱上了赛车。"隐隐绰绰的光线里,男生下颌线绷紧,嘴角嘲讽意味明显。“柠宝,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倏地,薛政屿声音停了下来,只见旁边的女孩轻浅呼吸,毫无防备闭眼睡着了,睡姿娇憨又可爱,像极了漂亮的波斯猫。他抬手,轻轻捏捏她的下巴,然后无奈嗤笑了一声,“柠宝,你会不会太信任我了。”

男生漆黑的眼眸蕴着深深的疼惜,静静凝视她面容良久,“柠宝,以后我做你的耳朵,一辈子的。”

早上六点,阮柠生物钟提前醒来,一想起晚上急匆匆跑来这里,都没照顾好声声,她没法再继续躺着了。

旁边,薛政屿睡意沉沉,阮柠瞥了一眼他帅气的睡姿,又快速收回眸子,轻轻拉开门,进了盥洗室刷牙洗脸,都是上次住这里时,薛政屿给她拿的新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用过的漱口杯、牙刷和洗脸毛巾,还放在他原来的位置。

也没扔。

不到十分钟,她顶着一张漂亮的素颜走了出来,见卧室门依然紧闭,没多做停留,背起小包就离开了。

回到宿舍,她们都在,听到阮柠开门的声音,床上的柳穗迷迷糊糊抬起头,问,“柠宝,昨晚去哪里了?”

阮柠放书包的手一顿,视线不敢迎上她的,“有事就没回来。”“哦。我就说呢。“柳穗听到阮柠的回答,也没多想,又懒洋洋倒在床上,翻身继续大睡。

“你昨晚喂声声了吗?"阮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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