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山道左右,立时涌出十余来人。各个肩扛大刀,满脸戾气,咧着嘴笑。
为首一人是个方形脸矮子,来自山风寨,绰号“方腰子”。因身材矮小,与人争斗时,挥刀将人横腰砍断,故而得名“方腰子”。
“停停停。”
“叫你们停下,听不着么!”
那方腰子吆喝几声,神情一瞪,运烝一喝。
福伯等人耳膜一震,眼冒金星,只能停下。
“是哪条村的,挺富裕啊。”方腰子眼似绿豆,但习过武,精芒四射,加之久居匪窟,养出了七分凶煞气,瞪得人生寒。
“大爷,黑河村的,咱们是黑河村的。”
福伯上前交涉。
“黑河村?”
方腰子思索片刻,“哦…我想起来了…”在“了”出口的同时,他大刀一轮,削去了福伯半边耳朵。色厉说道:“好啊,好啊,你们不是没钱么!”
“上次四当家,带人莅临你们村,教导你们种植农务,调解村中矛盾。你们村里几位姑娘,愣是垂涎当家的美色,死活要跟着上寨里。”
“你说咱们出人出力,连辛苦钱都没捞着,也没见你们表示表示,如今有钱进城赶集?”
“感情是骗我们啊。”
那方腰子说话时,惹得众土匪放声大笑,有意思极了。
却见众村中汉子,数人眼眶红红。那戏谑调侃中,被掠上山的女子,便有家中姐妹。
那方腰子话毕,更一脚将福伯踹倒。
“福伯!”
众人惊叫一声。他等来时,配备了柴刀棍棒,此刻却不敢挥舞。
幸好地有积雪,缓了摔势,福伯哎呦痛呼一声,倒还能动弹。
“大爷,听…听我们解释。”
“我们是卖了老牛,才…才换来的些粮食。”
福伯勉强站起,拱手作揖,赔笑道。
“大爷,这一半粮食,全当孝敬,孝敬您们的。”
“还求行行好,给条道。这一半粮食,留给咱们,勉强渡过这冬天。”
“你说咱们要先活着,才是时时供奉你们不是?”
方腰子点头道:“这话倒没错。我瞧你这老小子还挺上道。这样吧,把六成粮食拿来。”
福伯一阵肉疼,但着实无奈,共有十袋黄粗小米,忍痛分给山风寨六袋。
至少还有四袋。
“再来一袋。”
方腰子笑道。
“这…这…”福伯甚是为难,但只能忍受,又让人上交一袋。
“老东西,真窝囊啊,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你也是无憾了。”
“难怪能活得这么久,原来是有些门道。”
众土匪欢声笑谈。那方腰子突然出刀,唰唰两声,将余下三袋粮食,全数劈开麻袋。
黄色小米散落一地,混杂在雪中。
“捡去吧。”
“动作最好快点,天可快黑了。”
方腰子得意笑道。
“混蛋!”
一年轻汉子难忍怒气,抬起棍子,朝那方腰子冲去。
“别!”福伯色变,赶忙阻止。然为时已晚,那汉子已一棍打去,砸在方腰子肩膀上。
方腰子吃疼,肩头一抬,棍子寸寸崩断,狞笑道:“好小子,你倒是有骨气,敢对我出手。”他一把将那汉子抓住。
那汉子怒道:“没了吃食,肯定也活不下去,老子劈你一棍,值了!”
“你是值了。”方腰子看向其它人,“那他们呢?再说了,你这一棍,劈得老子不疼不痒。”“嘿嘿,待会大刀砍你身上,那可是疼…”
忽听一声异响。
那“疼”字刚刚出口,一箭已然射来,将那方腰子钉在地上。
被棍劈不疼不痒,但这力劲十足的飞箭。了,可真是扎入血肉,钉入骨髓。
疼极了!
得意面容顷刻扭曲。
但这飞箭内燕雄浑,穿透肩膀,没入地里,疼得他嗷嗷叫唤,却无法起身。
李仙再射飞箭。
一个,两个,三个…
那些的寻常山匪,个个被穿喉而过,死得干脆。
有山匪反应迅速,拔刀招架。李仙忽从头顶落下,一脚踢他后腰。“砰”一声,那山匪被踢得瘫痪,倒在地上,四肢抽搐颤抖。
“看刀!”
一山匪立即劈来,李仙后发先至,一拳捶在他脸上。
李仙一经出现,出手便无比狠辣。
接连解决数人,神威天降,已将众人震慑。他见一山匪神情错愕,离自己仅三步之遥。当即大步迈去,一拳印在山匪心口。内劲透入,将心脏打爆。
再顺势转身,将狭刀甩出,一刀劈死另一名山匪。
这刹那之间,山匪已经死了七八人。
余下三名山匪,已无斗志,拼命逃窜,李仙再度拉开弓箭……
咻
飞箭划过完美弧度。
一个山匪倒下。
[你射杀山匪,熟练度+4]
李仙神情冷漠,手指一松。
[你射杀山匪,熟练度+4]
最后一个山匪,已跑得颇远,其中有绿植遮挡。
李仙弓箭朝上,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