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李仙惊道。
温夫人嘴角上扬,心中思忖:“此子脱胎相竟与我相似,倒也算凡泥藏真金。与我是一等样人。”她本无意栽培李仙。但李仙步步显露,叫她先是满意,后是惊讶诧异,慢慢才起了栽培心思。从前再如何栽培,温夫人绝不会多上心。
今日得知,李仙脱胎相竟与自己相同。[完美相]已属罕见,温夫人因此自傲。一尊已是罕见,如今又出一尊,且就在自己门下。
不免叫她多想,宝剑配宝鞘。
“你脱胎相不俗,但武学一道还需勤学。我炼丹月余,有些乏了。”温夫人说道。
李仙起身道:“既如此,我这便告退。”转身退走。
“我何时叫你走了。”温夫人淡淡道,气温骤冷。
“那夫人…”李仙如芒在背,不解问道。
“不懂规矩。”温夫人轻斥一声,说道:“我若乏了,你该如何?”
李仙心想:“这温夫人性情古怪,着实捉摸不透。她既说乏了,自是好生休息。我这时离去,应该不错才对。她既不许我走,莫非是…让我帮她解乏?”
心思一转,问道:“我该帮夫人解乏?”
温夫人颔首道:“孺子可教。这等错误,日后不可再犯。我说乏了,你一走了之,便为不敬。”“可我不知,该如何为夫人解乏。”李仙问道。
温夫人拍了拍玉塌,说道:“你入这榻来,为我揉肩。那揉脉缓骨的法子,你应未学过,今日便不苛求你太多。明日自去寻秋月讨教。”
“待我入眠,你再离去便是,切记,不可将我惊醒,不然罚你杖刑。”
李仙无奈,只好上了玉塌,双手按揉香肩。隔着一层薄薄冰纱,鼻尖嗅到夫人发香。
他虽没学过揉脉松骨之法,但习武之人难免有跌打损伤,按摩推拿之法多少懂得。
温夫人微微阖眼,双肩受力,早知李仙手法粗糙,并未多说什么。但受这一番揉捏,却别有番感受。平日这种活事,都是秋月负责。
秋月与她走得亲近,贴身服侍她衣食起居。秋月手法老练,但不免差了些味道。李仙手法粗糙,十分生涩,恰恰对上了“味道”。
温夫人年轻时便已成名,从未有男子近身。周身阴气太重,如今栽培了位少年郎。无形阳气烘照后背,丝丝缕缕隐隐牵之神思。
竞大感舒畅,心驰神荡,彻底放松。
这一揉肩,便是入了深夜。
夫人侧卧着,左臂撑着头,长发随意披散,阖眼轻睡去。
李仙周身拘谨,刚想脱手离去,便觉察温夫人睫毛轻颤。
李仙眉头一皱,忽想:
“夫人心思深沉,一举一动都该揣测。她叫我为她揉肩,其中不免又在试探。”
“我如今也是[完美相],若不能衷心夫人,便是她潜在威胁。此刻她看似入睡,实则是考验我。我若半途离去,虽不能说我有二心,但侍奉她之心不够强烈。”
“当下,我一直为她揉肩,需等她睡醒后,再离去为妥。”
李仙想通其中关要。
再不心急离去,缓缓为温夫人揉肩。
翌日。
清晨。
斜阳照射,温夫人睫毛轻颤,自然醒转,感受双肩舒坦,一双大手仍在按捏,“你还没离去?”李仙说道:“我难得能服侍夫人,不愿离去,故而整夜侍奉。”
“你有心了,彻夜侍奉,你也乏了,回去休息吧。”温夫人柔声说道,言语间显然夹杂满意。李仙出了内院,腰肢伸展,运化全身气血。昨日白天与众军对峙,夜间为夫人揉肩。身心俱疲。“原来我的脱胎相名为「完美相」。竟与夫人一样,看来这「完美相」应该不差。只夫人显相时,身体并无改变,我却眉生红痣。”
李仙捶了捶肩膀,可没人为他揉肩。
太过疲乏,回到自家宅邸,朝床上一躺,便沉沉睡下。
直到正午,房门被敲响。
丁虎撑着拐杖,是来寻他处理庄中事务。李仙简单吃些干粮,知道此事不好拖延,便亲自坐镇,处理安排庄中诸事。
将死伤名单,呈报给夫人。夫人大手一挥,说道:“死者护庄有功,每人赏十两。”朱笔点缀,便将死伤略过。
此后便是巡值表格、招收护院、招收杂役…诸事。
这些琐事,李仙便不亲自操持了,简单给出方向,交给丁虎细致操办便可。
话说另一边。
昨日夜里。林国龙收到消息,黄龙军两万兵众,尽被俘虏,让他派兵接收。
林国龙本不相信,直到一合庄护院,将“齐彪”头颅呈上。这才大惊失色,天大好事迎面砸来。当即派兵看管,连夜拟写书信,分别上报朝廷、家族势力。
这一忙便是两日。
今日清晨,方才暂告一段落,抽出空闲时间消遣。
林家宅院内。
人造的泉池中。
周遭园景精致,假山绿柳,清新雅致。
林国龙一身轻,躺在水中,身旁五名娇美妾室围绕,好生将他服侍。揉肩、撮背、喂果肉、按腿…“我林国龙平定霍乱,嘿嘿,我看今后谁还敢小瞧我半分。哼,没有气运加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