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正愁钱袋空空,难偿夫人罚款。夫人看似温婉娇媚,实则毒辣至极。
若能偿还罚款,倒很乐意一试。
但还需多加警惕,免得被当枪使,李仙问道:“林姐姐,你方才说,你实力虽强,却不敢直面花笼门,这是何道理?难道那伙人中,有实力更强者?”
林傲珊俏脸一红,说道:“乌合之众,倒是有些厉害货色,但也就那样,论武学造诣、论修为养性,姑奶奶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他们。但是…但是…”
却不好意思说了。
“但是什么?”李仙追问。
林傲珊道:“你不知道么?花笼门专门劫获女子,他们功夫卑鄙至极,颇多奇功,专门针对女子。我若独自面对,难免不会中其险招。到时剿灭不成,反而落入贼手。”
“而花笼门游窜各地,我不知被带到何处,岂不大大遭殃?叫我只身独斗,我还没那胆量。”李仙初听“花笼门”,只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奇异宗门派别,数之不尽。他细细斟酌片刻,觉得此忙可帮。
两人协谈片刻,林傲珊心中大喜,不枉专程走此一着。两人拉勾立誓,谁也不能反水。
李仙惦记着“三千两”,林傲珊惦记着“功劳”。
倒一拍即合。
林傲珊吃饱喝足,出了武尉堂。返回林家宅邸,见宅中无人,甚是冷清。左右住不习惯,便想去开间客栈。
但堂堂林家小祖,未免委屈。还是折回武尉堂,在堂中暂时住下。
李仙让人空出间客房,位置与罗霞挨着。两女见夜已深,均觉浑身粘腻,欲要洗沐。林傲珊骑马赶路,汗水湿透,罗霞洗练枪法,操练差役。运动量极大。
但沐房够大,倒能容下。
李仙则骑马回庄。在院中习武,子时左右,夫人令秋月传唤,入内院共沐甘霖。
今日月园似盘,月华泼洒,风景甚美。
沐房之内,还有片露天沐泉。将药汤引入沐泉,水汽氤氲,宛若仙境。一面享受共沐之乐,一面鉴赏天上繁星。
[你共沐甘霖,残阳衰血剑熟练度+398]
丑时二刻,乌云遮月。共沐事毕,李仙擦拭露水,长发披散,简单用布条束起。
他手缠白布,掌心又多道剑痕。夫人虽美艳无双,人间尤物,但与其共沐,却吃罪多享乐少。共沐时,夫人时而言:“你便如木头,是觉得我不美么?既如此无用,我便割了。”
时而又言:“你胆敢心怀不轨?你好大胆子。”
左右都有话说,左右都难服侍。夫人不仅要李仙衷心。还要把控将其情欲念想。
李仙闲逛庄院,心性豁达,窥知夫人目的,小心配合便是。他行至湖泊旁,一阵大风吹拂,将遮月乌云吹散。李仙手持石子,在湖旁打水漂作乐。
“虽难伺候,但对我好处却实打实。残阳衰血剑进步飞快,体魄、内悉…均有得益。这数次共沐,我只觉生机澎湃,生龙活虎。”
“且,我只需稳中有进,永不停下,便总有反制一日。便总有…压服夫人一日。这天底下美色无穷,唯有实力足够,才能鉴赏把玩。在此之前,蛰伏、进步便可。”
“夫人明日便闭关了,说是为…什么赏龙宴准备。说来赏龙宴是何物?莫非天地真有龙兽?赏龙吃宴?那倒也是好雅兴。”
“夫人说,我残阳衰血剑二层,若能入小成,便带我也去。我第二层已经精通,小成触手可及。若能去涨涨见识,应该不坏。”
李仙心绪平静,拔了根湖边草。叼在口中,哼着小曲回院。
知其利弊,享其利害,故而心态坦然。百般好他享了,百般害也受了。心坚如铁,步履沉稳。翌日。
武尉堂。罗霞操练差役,林傲珊翘着腿,在树下观望。不时点头,直觉罗霞来神秘,但不必追问。林傲珊一愣。见李仙回来,心头不住嘀咕,这武尉郎确是罕有的姿色。
“林姐姐,花笼门具体情况,你请说罢!”李仙开门见山。
“爽快!”林傲珊笑道。李仙、林傲珊、罗霞入屋商量。
林傲珊说道:“其实花笼门此刻具体位置,我亦不清楚。我只隐约摸到,他们的大致地方,就在青宁县周边。”
李仙问道:“那花笼门从淮阴府,一路遁逃而来?”
林傲珊道:“不错。我本带十数巡天司小差,租截在琉璃山一带。琉璃山是南渝道一带,有名的神秀山,说起来美景不错…咳咳,跑题了。”
林傲珊喝了口水,绘声绘色道:“我附近许久,未见一人。便遣散小差,独自返回府城。”“途中过一条飞云栈道,不巧遇到一伙花笼门凶徒。”
“本姑奶奶天生丽质,若与他们对上,不是我寻他们麻烦,而是他们非得联手抓我不可。我不敢贸然靠近,只敢远处探听。他们当时交谈去向,有人智谋不浅。”
“那人说:“如今四面包围,何处都危险至极,我倒有一地,可谋安生之地,重操旧业,静观局势。’另外的人问道:“是何地方。”
那人说道:“我有意探听动乱之地,打听到一穷天府青宁县。此县的武尉,说什么代天伐官,砍了当地县尊。此地鱼龙混杂,纷纷扰扰,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