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迷失。他见识虽浅,心胸却广。诸门诸道,欲求一一学尽,无所不能。
却也知主次之分,急缓之别。
武道为根基,余等皆是锦上添花。
李仙内顾己身。烝湖三十四丈,四方拳、清风腿、大罗刀法塑其基,碧罗掌、铁铜功、罡雷指增其势。残阳衰血剑护根本…
“我武学虽多,但不成体系,更不全面。”李仙喃喃道:“何时…也该弄一本轻功武学了。”夜半时分。
马车停靠,山间一道暖溪潺潺而流。
周旁树木浓密,风雪较小。自云脚步轻盈,马车四方平稳。但连日奔波,总归不好。
温夫人盘坐车厢。掀开车帘,内练“蚕衣错玉功”。然功力缓缓倒退,这很不妥。
“我来此府城,虽如愿夺得金鳞,但蚕衣错玉功却倒退不少。着实无奈…也罢,此奇功已在突破边缘。我回到庄中,再多闭关几次,便能够突破。”
她见李仙勤奋习武,微微颔首,说道:“此子性坚。我初闻术道,懈怠三日武练,满心奇幻百变之术。后来才重拾心思,刻苦习练武学。所谓术道…也不过武道之辅罢了。”
“厉害武人,再持有奇术,才真正厉害。寻常泥胎,便算他能消化精宝,悟出术道。也孱弱至极。”[你苦习指法,罡雷指熟练度+13]
[风霜不改其志,寒冻不弱其意,指出惊雷,惶惶雷威,罡雷指熟练度+16]
响雷指要处在“响”字,与震雷指要理相反却相辅。甚是精妙。
震雷指出指之既,胸鼓雷音,震力传入手指。指出无音,却震力极强,刚强无匹。响雷指要理相反,指出刹那,却是以“指力”反震胸鼓。
胸鼓雷音,本响声雄浑,如雷轰鸣。运以响雷指震鼓,这雷音却尖锐刺耳。刺人耳膜,扰人精神。武学显异,如附雷弧。四面漆黑,但出指刹那,如有雷霆劈伐,四周顷刻照亮。
[罡雷指]
[熟练度:8655/10000大成]
李仙武练勤奋,自有风范。
如此行了数日,使出连绵山脉。广阔平原,放眼望之无穷。
天空寒雁飞过。
李仙披了件狐袄,御寒保暖,风雪难侵。他一有空闲,便苦习武道。
沿路房屋渐矮,由富转贫。待到半途时,李仙的「罡雷指」渐到圆满,残阳衰血剑稍稍慢之,却也不远。
温夫人眉头微挑,忽想起一事,喊道:“小仙,你入车厢来。”
李仙掀开车帘,身上微起汗沫。温夫人说道:“我有一事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夫人请问。”李仙说道。
“你所使武学,为何皆可登峰造极?”温夫人柔声道:“好好答,莫要骗我。”
李仙心道:“我与夫人相处已久,自入住内院,有时在院中习练武学。四方拳、清风腿…或多或少,都在夫人前显露过。”
“夫人却不知我均已登峰造极。可见夫人武道修为虽深,但登峰造极之武学,她亦瞧不出端倪。”心思一闪即过,李仙说道:“夫人,我,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温夫人柔声道:“是真不清楚,还是另有所瞒?”
“李仙绝无所瞒。”李仙说道:“如果…如果细说为何能登峰造极,我猜…猜测,应是与一梦境有关?”
“梦境?”温夫人愣道。
李仙说道:“是。我前段时日,日夜习武,如痴如狂。感觉毫无阻滞,有时练得疯时,竞练着练着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似有做梦。我先梦到夫人传教我四方拳,指点拳法要义。后梦到柳下有武师踢腿,再梦到夫人您…您在碧罗江中,被人捆着…”
温夫人垂眸,暗想:“莫非是武道初景。传闻习练癫狂,冥冥感应,或可触及初景。凡有幸见到初景者,意味与这武学极是契合。与创武之人极是契合。好似两方天地,互相共鸣。”
“啊!四方拳,碧罗掌…均为我所创设。此子说我在碧罗江受捆,当时是我蚕丝错玉功,刚入第三层,遭绳索加身,好不适应。”
“是了,此子也是「完美相],与我相形相似。又修我武学,故而冥冥中,与我极为契合。如此这般,这便能说通了。此子…果真是我福将。是我…”
俏脸微红,却冷声说道:“既如此,你何不更我说?”
“这虚幻之梦,不敢胡言。且每次做梦,都有关夫人,我…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不敢跟夫人说。”李仙说道。心中腹诽:“天道酬勤之事,若也叫夫人知道。她定有办法,将我治得死死的。还需留些底牌。”“哼!”温夫人说道:“抬手。”李仙照做,掌心多一道血痕。
温夫人说道:“你还有何事瞒着我?与我有关的,与你有关的,是梦也好,悉数说来。”
李仙心道:“重瞳之事,更不好说。”连忙摇头,故作惶恐道:“没有了,我从未有事情想着隐瞒夫人。”
温夫人冷眸而视,余光瞥向案桌上的天地宝匣,心中冷道:“你是难得金鳞,却焉能逃脱我这天地。”见李仙惶恐模样,心中又泛起涟漪,有些不忍:“我待他总是打骂,怒也罚,喜也罚。他今后若真为我郎君,听话固然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