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剑出惊鸿,残阳衰血剑二层熟练度+11]
汇溪成河,水滴石穿。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乡野水田绿意盎然,花草树木婀娜多姿。
李仙见日子安定,南归行程拟订大概。动身前需攒钱财,便在田野间抓鱼虾蟹鳝…入县换钱。忙活几日,攒下十数铜币,车马费尚远不足。转而关注县衙“赤榜”,欲抓凶拿钱。
忽闻赤榜出新。李仙告知温彩裳一声,便赶去县治,直奔闹市布告栏。行人稠密,围堵成墙。李仙身法轻灵,行到布告栏前。
目光扫过,忽然一愕。两张画像甚是惹眼,与李仙、温彩裳七分相似,但更添邪意,眉眼、嘴角、面型…细微处处理,增添猖邪噬血意蕴。画功精湛,精心而做。
画下有朱笔点缀:“吃心郎君李人山”、“饮血毒妇·温蛇蝎”。
粘贴告示的差役说道:“诸位父老乡亲,都来瞧一瞧,看一看。看看这附近,有无出现这两人。”围观者问道:“官家,这两人干什么了?”
差役说道:“夫盗妇猖,恶事做尽!李人山刨人心肝,温蛇蝎断人手足。前半个月,两人游经数条村庄,犯下累累惨案,可谓是人神共愤,惨不忍睹!”
“总之…大伙都注意注意。若有消息,速速通报,这两人危险至极,稍有不慎,那可惨啦!”百姓口诛笔伐,大骂奸夫淫妇,均感甚是恐惧。
原来……
当日花海大败,苏求武、赵志远……等大感蒙羞,清点死伤后,更怒不可遏。发狂般四处搜寻,却效果甚微。
数日过去,气恼渐淡。苏求武、李犬、赵志远等众协谈计策,围坐一桌,秉烛而谈。
一夜过去,收效甚微。李仙狡诈聪明,尤胜苏求武。苏求武挫败郁闷,众人亦窝囊憋屈。
李犬捶桌骂道:“这王八蛋小子,坏我大计,我恨不得抽他筋,剥他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求武眸光一闪,忽来毒计,喃喃道:“抽他筋,剥他皮?”李犬骂道:“怎滴?”苏求武笑道:“我已有良计,但…甚是凶辣,诸位可愿听?”
赵志远忧心忡忡道:“若有,便请快说。不然凭那温彩裳性子,日后定寻上门!”他窥知温彩裳一二手段,自难入眠。
苏求武道:“我们最大麻烦,是寻不到那小子。那小子摆脱重围后,狡诈至极,竞能不露行踪…若能找到那小子,集结无极刀、尸罗村众兄弟,自然能擒下。”
赵志远道:“如何找?”苏求武说道:“自是抽筋扒皮!”解释再说道:“我们抽别人筋,扒别人皮。制造骇人凶案,说是温彩裳、李仙所为。自然有人帮我们找人,叫他们无处可逃。”
赵志远说道:“计是毒计,确也可行。但折剑夫人名号久远,倘若传开,若有人相助怎好?”苏求武说道:“是以…赤榜通缉中,自不能出现“折剑夫人’“温彩裳’等字眼。便说她是饮血毒妇,温蛇蝎。温彩裳淡出江湖已久,如此通缉,除却我们,谁能想到她是折剑夫人?只当她是饮血作恶的通缉犯。我们替天行道,岂不妙哉。”
众人细琢,均感有理。此计毒辣高效,立即趁夜行动。施以狠辣手段,屠灭数条村子。营造骇人凶案。赵志远有一兄长,名“赵志高”,隶属巡天司。他拟写信件,告知情由。
重重巧妙运作,出面指正…捏造出“吃心郎君李人山”“饮血毒妇温蛇蝎”两人。四海传扬,不断酝酿口口相传,消息散布。四海酝酿,忽已逼近。李仙藏匿多时,倒真被此计逼出。
李仙心想:“好毒辣计,夫人再毒辣,尚不无缘无故杀人。他们为杀我俩,竟做出这等惨事!”借乱离去,施以轻功,赶回土屋。
土墙小院。温彩裳持剑轻舞,轻浮缓绵,但剑法造诣奇高。李仙喜道:“夫人,你能下地走了?”温彩裳笑道:“昨夜推运血气,贯通骨筋,已能行走。你这般着急,是有何事?”
李仙将城中所闻一一道来。温彩裳目闪冷芒,两人协商片刻,决意立即离去。李仙收拾行囊,温彩裳折叠衣裳。
见院中花草,院外水田。悠然和睦,竟泛些不舍。温彩裳心想:“苏求武、李犬…哼,到时我一一讨回,定叫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翻袖出剑,在土墙刻道:
“狗命暂留,来日再取。”
李仙拉着温彩裳手,渡送内烝,使之行步轻快。烝运时避开燕湖,直经手足穴道,否则蛊虫一吸,便全浪费了。
他烝量雄浑,徐徐渡送仍自充沛。温彩裳紧了紧手,面含笑意,衣袂飘飘,甚是怡人。行至村口,忽听一道大喊:“凶贼在此,给我射!”
数十枝箭射来。李仙将温彩裳扯到身后,横剑紧护。将箭矢尽数打落,见村口已有数十人围堵。皆穿甲胄戴钢盔,持长矛佩利剑,来势汹汹。原来“李大勤”今日入城,见到“赤榜通缉”,吓得惊慌失措,立即去县衙通报。
为首将领说道:“凶贼李人山,贼妇温蛇蝎,还不速速伏诛,听候发落?!违者休怪我等不客气。”李仙知道多说无用,说道:“哼,你等不客气,又能如何?”抬掌虚拍。内烝狂涌,掌力奇大。围困者被推倒一片,惊呼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