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灯映照,熏香缭鼻。温彩裳身媚情绵,本履行承诺,犒赏李仙,忍着羞赧服侍饮酒。
谁知推杯换盏间,你来我往,情相交融,目波流转,欲难遏制。加之沿途生死险境,数次被困,数次脱险。生死情谊,自非寻常。
无人打搅,情意愈抒。李仙面容俊朗,元阳盛满,锻得纯阳之躯。如汹汹火炉,饮入虎儿酒后,阳气挥发,更热得非常。
温彩裳说道:“李郎,你流汗了?”美目痴痴,手指轻轻打旋。撩拨他胸膛。
忽有片刻清明,心想:“我履行承诺,服侍于他。可怎的…变做这般?难道要将自己也服侍进去吗?”匆忙起身,却不住留念。时羞时嗔,时恼时悦,情绪复杂。李仙说道:“夫人,你也喝酒。”倒满一杯酒,轻轻喂去。
温彩裳微熏,痴痴醉醉间,情意心间打转。心中既甜且慌,事非她所控制,又想:“罢了…罢了…我能奈何他么?”卸下防备,顺其自然。
交杯饮酒,神情亲昵。
忽是这时,客栈大门打开。行进一群人,声势聒噪,扰了两人雅兴。温彩裳眉头紧蹙,说道:“别理他们。”
李仙笑道:“保险起见,咱们需谨慎些。”将温彩裳抱起,放回原来位置,说道:“我出去瞧瞧,倘若无事,还请夫人继续喂我喝酒。”
温彩裳嗔道:“哼,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休想。”李仙说道:“那我便再回那村,再寻那店。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温彩裳骂道:“臭小子。”不住有些期待。李仙轻开房门,悄悄贴廊而行。目显重瞳,穿透一层木墙,可见一楼厅堂。
来者五六余人,皆穿黄服,神情甚傲,催促店家筹备菜肴,话里话外间待会要来位厉害人物。李仙心想:“我身受追杀,赤榜通缉。距渭虎江已近,这般关头,莫要生事,能避则避。”确认无碍,正待回房。
忽听一声虎啸。大门被一掌拍碎,硕大虎躯挤入客栈。血盆大口,獠牙狰狞。这虎兽毛如针,眼似铜炉。甚是健壮威猛。
背上坐着一人。正是泰心四杰张虎!那虎罗宗弟子围来,神情恭敬,一面催促店家上酒上菜。张虎颔首说道:“嗯。”目光瞥自楼上,隐约觉察一道目光。
李仙一愕,心想:“张虎?难道他们手脚这般快,竟已追到此处?倘若如此,其他人等已该包围四面。不…不像…我且再观察观察。”
虎罗宗弟子说道:“承张师交流拜访,我宗受益匪浅。张师何不多待几日,再过几天,便有虎跳江奇景,甚是难得。”
张虎说道:“我倒想多待几日,但有要事傍身,不可久留。”虎罗宗弟子言道:“可惜了,我等已点好吃食,请张师入坐。”
张虎说道:“虎罗宗待客热情,甚是不错。贵宗舍爱,将这头“翻江虎’借给我。张虎感激。”便坐下畅饮吃食。
原来……
城门一斗后,张虎的爱虎毙命。他双腿皆断,行动甚难。无虎兽相助,实力锐减九成。
又怒苏求武态度,一恼之下。便脱离众人,独自赶到“虎罗宗”内。泰心宗、虎罗宗…相隔虽远,但素有神交。门中弟子游学比武,常有交流拜访。
苏求武抵达宗内,欲求虎兽座驾。虎罗宗敞门欢迎,精挑细选送他“翻江虎”。
苏求武练虎数日,小有默契。不住想起李犬、温彩裳等众,急于赶回协助,一抒恶气。
虎罗宗派人送行,众弟子借机讨好,先一步入店打点。便有此幕。
李仙从言谈间猜知一二,心下稍宽。折返房中,告知温彩裳情况。温彩裳听后,敛收兴致,面目凝重。李仙说道:“夫人,你侯在房中,我且再探。”悄潜出房,观察厅堂众人。
张虎大口吃虎肉,饮虎酒。随行的虎罗宗弟子奉承谄媚,言辞间极是恭敬。
吃饱尽兴后。一弟子说道:“小二,打理出两间上房来,供张师安住。服侍好了,少不了赏钱。”张虎说道:“不必破费!”那弟子说道:“张师,这…”
张虎说道:“这种客栈,房间能有多好?狭窄逼仄,住来好没意思。”
“啊!”那弟子惊道:“是我处事不周。我这便另寻客栈,保管张师住得舒服。”
张虎摇头道:“夜也深了,我明儿还要行路。懒得折腾,我就在这里睡罢!”
张虎朝店小二说道:“你,别怪我没说,嘿嘿,我若睡着了,胯下的爱虎可不安分。到时吃了你家客人,可怪不得我喽。”
翻江虎吐气灼灼。目进凶光,唾沫直流,俨然饥饿多时。喉间发出闷吼,利爪摩挲地面。店小二立时双腿打颤,面露惊恐。
客栈掌柜考虑一二,忙行上楼,告知诸位住客,退还房钱,将众人请离,免遭虎兽噬咬。客栈住客无不恐惧,纷纷下楼,胆战心惊从虎旁经过。
张虎哈哈直笑,甚感得意。众客已离九成,李仙沉眉思索,欲悄然从后门离去。
张虎忽朗声道:“倘若我所料不错,在那二楼之处,还有位实力不错的朋友,鬼鬼祟祟偷瞧我罢?”“怎么,是见不得我张某人么?”
翻江虎咆哮一声,声震四方,凶音滚滚。李仙心想:“三境武人直觉敏锐。对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