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权势和财富带来的一切。
古往今来,凡求长生者,多是富贵闲人,受尽磨难的苦命百姓,疯了才想当千万年的牛马。见状,曲彤知道自己丢出的鱼饵已被咬下,这帮权贵子弟在确认逍遥派的情报为假之前,肯定不会回去。
“曲姐,这个逍遥派在哪?”江玲连忙询问:“该如何去寻找逍遥派的传人?”
曲彤猜到他们肯定要问这个,正打算现编几个模棱两可的寻找方向,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闹声。“邢捕头,就是这家,刚才在樊楼冲撞苏相公子的狂徒便住在这里,院内还有他的家眷。”几名闲汉引着一队开封府的捕快堵住了桃花苑的大门,一脸跃跃欲试的期待,也不知是想跟着进去捡什么便宜。
如果几位豪门贵女能多留个心眼,或许会发现领头的闲汉昨日曾给她们送过外卖。
东京城内的“索唤”本就多为闲汉,属于没有正当职业,也没有固定用人单位的社会闲散人员,有活的时候便跑跑腿,赚几文大钱,没活的时候只能四处闲逛。
十七名权贵子弟得到家中补给后不缺钱花,出手自然阔绰,同时对北宋平民收入没有太多了解,这几日打赏“索唤”时通常都是手里有多少铜钱便随意抓一把丢出去。
这个也是他们常年养成的习惯。
以前在现代社会出门消费,给出的小费基本都以“千”为单位,身上面额最小的钞票便是百元大钞,其他的散碎零钱基本都放在车里,记都懒得记。
有去找那几十块的功夫,他们的资产躺在银行吃利息都有了几百块。
来到北宋时代后,他们其实已经比较谨慎,控制自己不向外卖员打赏成块的银子,但是他们对铜钱的购买力确实不太清楚。
好心的“索唤”遇上这么大方的主顾自然千恩万谢,奈何这些老实的“索唤”被街头地痞似的闲汉驱逐,不让他们再靠近桃花苑,权贵子弟们自然再也遇不到。
这些权贵子弟自己都没发现桃花苑周围已围过来一批别有用心的闲汉。
他们在法制健全的现代社会生活了太久,已经失去了对这些事的警惕性。
国内的治安自不必提,即便他们出国,住的酒店和自家在国外置办的产业肯定也都在富人区,所以基本没见识过混乱的治安环境。
“邢捕头,小人已经打听清楚,里面的人乃是四天前刚来东京城的外乡人,这几日也没见哪家贵人过来拜会。”
最为积极的闲汉名为牛二,乃是这一带的青皮头子,他平时并不作恶,小偷小摸都不做,正正经经的良家子。
然而,此人不爱劳作,又没耐心去学一门谋生手段,就爱厮混于街头。
靠着一把子蛮力和机灵劲,收拢了周围几条街的十余名闲汉,平时靠帮闲、跑腿赚些散钱过活,有了钱便请兄弟们吃酒,享受着当老大的感觉。
像他们这样的闲汉,自然与“无忧洞”内的恶徒搭不上边,也没胆子干拐卖妇女的勾当。
但他们也有一笔合法的大生意可做。
每当衙门有需要抓人的行动,熟知附近情况的闲汉便会主动凑上来帮忙,衙门里的正式捕快也乐意让这帮闲汉冲在前头瞠水,如果得了罪人家属用来打点的钱,便会分润些汤水给帮忙的闲汉。
封建社会时,这一类闲汉特别多。
尤其在乡间,一旦发生命案,县衙里的捕快必然要吆五喝六,带上大批相熟的闲汉下乡走一趟,事发地的村庄必然要准备好一顿饭食,差了还不行。
如果没招待好这帮人,手持签押的捕快便会想方设法攀咬村中某户家有余财的农人,甚至是一般的富户,用来敲诈钱财。
随便找个理由带回县衙询问,合理合法关上几天,耽误百姓生计。
遭遇这种事的老百姓基本都会自认倒霉。
眼下的情况便是如此,一名来自现代社会的大少跑去青史留名的樊楼,打算看看千年前的娱乐场所与他们见惯了的高档会所有何不同,顺带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冲撞了苏辙幼子苏逊。
苏辙眼下是中大夫、尚书右丞,今年四月又代理太尉,充任册皇后告期使,上个月刚升任太中大夫,守门下侍郎。
堪称皇恩正隆,如日中天。
苏逊今年才十八岁,尚未加冠,虽有恩荫,却因年龄小,没授实职,日常留在苏辙身边照料父母。堂堂宰相公子,哪怕端王赵佶见了也得以礼相待,加上年轻气盛,身边人都是捧着,从未遭遇过挫折。苏辙的这个小儿子自长大记事起,他父亲在官场上平步青云,顺风顺水,记忆中完美避开了父亲早年坎坷的仕途。
可想而知,这样一位宰相公子会何等傲气。
偏偏他今晚便遇到了几名来自千年后的权贵大少。
那场面,真是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
今晚樊楼内的所有人都被几位权贵大少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东京城内竞然还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喝了点混装酒的大少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苏逊身旁的护卫、帮闲一拥而上,把几位权贵大少扑倒,扭送开封府衙,又命令开封府的捕快继续抓捕冲撞相爷公子的同伙。
开封府是个大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