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箱去拿行李。大声且又语气随意地说道,
“我就说我选副驾驶是对的吧?七座商务车对后排乘客非常不友好。我要是坐最后排,不仅要当电灯泡,还得跟行李箱挤在一起。”
回应他的,是电动车门关上的声音、那对黑心夫妻冷漠无情且决绝的背影、以及他们俩渐行渐远的谈话“怎么说那也是你儿子,还是养着吧。多找几个康复老师教教,应该还能要。”
“好,都听夫人的。”
“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
“立刻就可以,我提前派人跟山庄订过餐,都是你最近比较爱吃的。”
段景珩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范围里。
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
而是想踹一脚行李箱用以发泄,却发现他能踹的、敢瑞的都被司机提前拿走了;
而他手里仅剩下的这一个,他踹不得。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确保它能够毫发无伤地回到持有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