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王哥哥,起床啦!”
窗外传来姑娘欢快的声音,屋里睡的昏天黑地的王刚王刚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将盖在身上的纯色蚕丝夏凉被掀翻在地。
就见他闭着眼翻过身,闭着眼睛,凭着本能一巴掌从床头抓起闹钟,把这个冷冰冰的铁疙瘩凑到眼前。
王刚费力睁开一只眼,借着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微光,勉强看清指针指向六点半
“雨水啊,不是,今天可是周六啊,你今天不是不上课嘛,怎么还起这么早?”
顶着鸡窝头,脚踩凉拖鞋的王刚打着哈欠打开大门,靠在门框上,眼睛半睁半闭,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一样。
“嘻嘻,我这不是要给王哥哥你做早饭嘛!”
何雨水弯腰端起放在脚边的脸盆,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
她侧身让过王刚熟门熟路地走进屋子,麻利地将脸盆放在门口的脸盆架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拉开屋里所有的窗帘,推开窗户,再放下纱窗。
清晨的阳光瞬间洒满房间,带着微凉的晨风,让迷糊着的王刚快速回神。
“周末你就多睡会,不用这么早起来叫我。”
又打了个哈欠,多多少少有点起床气的王刚走到脸盆架旁,用浸了水的毛巾擦了擦脸,瓮声瓮气道:“我那有闹钟,误不了时间。”
自从王刚开始给何雨水补课,从工作日早晨的叫醒服务、早餐、屋内卫生、王刚的外衣外裤,这些家务统统都被何雨水承包了。
后来补课团队又有许大茂的妹妹,同样今年读高三的许凤玲加入,两个姑娘联手,现在王刚连晚饭都不用自己做了。
虽说两个年轻姑娘频繁出入一个单身小伙的家,但四合院的街坊们却没多想什么。
毕竟那可是北大毕业的未来干部啊!
不说王刚帮忙给她们补课说不定能让四合院再出个大学生,单说这俩妮子要是哪个被王刚看上了凑成一对,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
“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何雨水毫不避讳的进入了王刚的卧室,利索的把王刚掉在地上的夏凉被捡起来,麻利的把王刚的床铺收拾了,扬声问道:“王哥哥今天早上吃什么?”
“你去煮几个鸡蛋吧,我那橱柜里有菓子面包,今早上咱凑合一顿得了。”
王刚洗完脸,端着牙缸晃悠悠地走到院子里的水池旁,开始刷牙。
“大早起吃菓子面包配鸡蛋还凑合呀!”
看着王刚在院子里刷牙的背影,何雨水可爱的吐吐舌头,小声嘀咕道。
不过既然王哥哥发话,小雨水自然是有求必应。
她去橱柜拿出来用油纸包着的菓子面包放在餐桌上,又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三个鸡蛋。
王哥哥吃两个,她吃一个。
整个四合院里,只有何雨水一个人知道这位王哥哥的“真实实力”。
在这灾年,粮食紧缺,普通人家连白面都舍不得吃,王哥哥家的细粮就没有断过,还都是最贵最好的富强粉。
菜油猪油随取随用,那橱柜里的副食品比供销社的还要齐全,奶粉面包饼干汽水更是应有尽有。
就单说鸡蛋,王刚每天早上都要吃,还拉着何雨水一起吃。
要知道现在早市上,一个鸡蛋都要卖到1块钱一个了,普通家庭只能偶尔吃一个补充补充营养,而王哥哥这里,每天一个鸡蛋则成了惯例,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何雨水跟着他吃了一个星期,原本瘦削的脸颊都圆润了些,气色好得像是换了个人。
何雨水从不问这些东西的来历,她聪明着呢!
南锣鼓巷距离轧钢厂差不多4公里,走路去得半个多小时,再加上从厂门到车间的距离,宽松点算这一路上最起码要50分钟。
因此四合院在轧钢厂上班的爷们差不多也是这个点起床,这不,二大爷刘海中这会也端着脸盆推开家门出来了。
“小王啊,今天起挺早啊!”
远远瞧见王刚,刘海中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红黑交替,最终还是选择挂上笑脸,主动上前和王刚搭话。
嘴里含着牙膏沫子,王刚口齿不清道:“嗐,还不是雨水一大早就喊我起来,不然我高低得睡到7点多。”
“也是,你有自行车,从咱院去厂里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
磨磨蹭蹭的来到水池边,刘海中站在王刚旁边,将他那已经不剩几根毛的毛巾搓了又搓,又犹豫半天后最终开口道:“小王最近工作怎么样?”
“呸!”
不是针对刘海中,王刚只是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子。
“还行吧,下周一我那广播站就正式开始播音了,二大爷到时候可要留意听啊!”
刷完牙,王刚端起牙缸就走,没有和刘海中闲聊的兴致。
不是王刚记仇,那天刘海中想动手的事已经过去了,王刚现在只不过是不想和这个思想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的二大爷有过多纠葛。
担心他的蠢病把自己影响了。
见到王刚离去的背影,刘海中张了张嘴,但是最终却没有开口叫住王刚。
自从上周厂里的处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