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连灵蛇吐信的变招都能看出来，你小子在灵纹上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江玄摇摇头。
“我只是个灵纹学徒，这些基础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但要我篆刻完整的灵纹图阵，那就强人所难了。“
“什么？“
老莫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你只是学徒？不可能！你对灵纹的理解至少是大师级！“
仓库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
江玄看着老莫震惊的表情，开口。
“我来弑血营是为了变强，不是为了走灵纹师的路。“
老莫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当年要是有你这觉悟，也不至于“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至于什么？“
江玄敏锐地捕捉到了老莫情绪的变化。
老莫站起身，背对着江玄整理灵材。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我之所以会在这鬼地方，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位灵纹宗师。“
他转过身，表情阴霾。
“那老东西心胸狭窄，就因为我指出他灵纹设计中的一个错误，就动用关系把我发配到这里。“
江玄没有接话，老莫不需要安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老莫突然拍了下大腿。
“明天开始炼制新的灵火炉，你虽然不专攻灵纹，但基础知识还是要学的。“
“好。“
江玄简短地答应，老莫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他。
夜深了，江玄盘腿坐在简陋的床铺上，开始每日必修的灵力运转。体内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在经脉中流动。
三天前，这还只是一条小溪，如今却已经有了江河的雏形。
“真武七重境，小周天层次“
江玄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嘴角上扬。
这种每天都在变强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第二天清晨，江玄被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惊醒。
“起床了，懒虫！“
小珂的声音如同利剑般刺入耳膜。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江玄一个激灵坐起身，全身肌肉立刻发出抗议的呻吟。
他咬着牙穿上衣服，走出仓库。
小珂一身劲装，双手叉腰站在那里，英姿飒爽。
“今天上午老莫要你，下午归我。“
小珂甩了甩马尾辫。
“别想着偷懒，我听说你突破到七重境了？正好可以加大训练强度。“
江玄嘴角抽搐。
“小珂姐，能不能“
“不能！“
小珂干脆利落地打断他。
“弑血营不养废物，要么变强，要么滚蛋！“
上午的灵纹课程比江玄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老莫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认真地讲解着灵火炉的核心灵纹结构。
“你看这里。“
老莫指着图纸上的一处复杂纹路。
“这个回环设计是关键，如果篆刻时灵力输入不均匀，整个灵火炉就会像烟一样砰！“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江玄专注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对灵纹的理解似乎真的超出普通学徒水平，很多复杂变化一看就懂。
“你小子真的不考虑专攻灵纹？“
午休时，老莫忍不住再次问道。
“以你的天赋，成为灵纹宗师只是时间问题。“
江玄摇摇头，眼神坚毅。
“我需要的是能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力量，灵纹师的路不适合我。“
老莫叹了口气，没再劝说。
下午的训练场地上，小珂已经等在那里。
她今天换了一身黑色训练服，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今天的目标是让你的行军拳达到圆满境界。“
小珂开门见山。
“看好了！“
她身形一动，一套行军拳施展开来。看似简单的拳法在她手中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拳都仿佛能撕裂空气，步伐间大地都在震颤。
江玄看得目瞪口呆。同样的拳法，在小珂手中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威力！
“该你了。“
小珂收势，气息不乱。
“用全力攻过来。“
江玄摆开架式。体内的灵力奔腾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变重了，每一步踏出都沉稳有力。
“哈！“
一声暴喝，江玄的拳头如炮弹般轰出。
小珂轻松闪避，反手一掌拍在江玄背上，把他打得一个踉跄。
“太慢了！再来！“
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失败。
江玄的拳头越来越重，步伐越来越稳，但始终碰不到小珂的衣角。
“你的拳缺少灵魂！“
小珂突然停下，皱眉看着气喘吁吁的江玄。
“行军拳不是架子，它是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的杀人技！想想你在为什么而战！“
江玄愣住了。
为什么而战？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