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便能抽身离开,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
顾芳尘本来想的,便只是渐渐试探国师大人的底线,先以“意外”进行接触,然后引诱国师大人主动尝试在毒发的时候附身。
结果“六司星君”给了一波好助攻,居然將许负给直接困在了雪香的身体当中。
顾芳尘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从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係由暗转明,顾芳尘就已经知道许负不可能再当做无事发生了,就看她什么时候给自己找到藉口。
自然,顾芳尘在许负解读出那传道九法的含义之后,就大概明白,这就是最好的“藉口”了。
当然,许负肯定还是会继续嘴硬的,这在她眼中,並非“藉口”,而是对抗“道”的途径。
但顾芳尘知道,如果这次再让她用这个“藉口”去逃避的话,恐怕她还得继续当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
因而,顾芳尘是不可能再让她自欺欺人的。
他那日故意挑明许负的心意,便是要这“藉口”之下的真相,无所遁形,然后,他才能继续更进一步。
顾芳尘笑而不语,许负却被他看得转过头去:
““唤魂』大阵布置妥当了?”
“自然是万无一失。”
顾芳尘顺势走过去,就坐到了床边,去拉许负的手。
国师大人冷著脸看向他:
“顾芳尘,上回不过是为了斩断因果,不得已而为之,你莫要得寸进尺。”
说著,便要挪开自己的手。
顾芳尘却挑了挑眉,嘆了口气道:
“国师大人,其实我过来,是想找件东西。
许负一愣:
“何物?”
顾芳尘的目光落到了空空荡荡的床榻之上,悠然道:
“是一条帕子。”
许负闻言,顿时浑身一僵,想要挪开的手也顿了顿,立即被顾芳尘趁机给抓了个正著。
她抿了抿唇,轻微挣扎了一下,但显然没用力,还是落入了顾芳尘的魔爪之中。
顾芳尘笑眯眯地接著道:
“那时不小心落了条帕子在国师这儿,突然想起来,本想回来拿的,却没想到,好像不见了·
顾芳尘自然是不可能丟三落四,既然准备周全到能提前把帕子给放好,自然不会忘记把那落了元红的帕子给带走。
他就是故意放著没管,假装著急走了,料定国师大人会拿走。
如今,又假模假样地回头找来了。
將国师大人一网打尽。
他故意地道:
“国师大人,可否帮我算一算,我丟了的那帕子现在何处?”
许负抿著唇,板著脸:
“一条帕子罢了,你如今在这海国予取予求,难道还缺这么普普通通一条帕子不成?寻它作甚...
顾芳尘摇了摇头,看著许负,含笑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帕子,对我而言,算是最珍贵的几样东西之一。”
许负脸色一冷:
“你懂什么叫最吗?”
顾芳尘点了点头:
“性命,娘亲,天下太平,哪样都不能丟,自然就是最了。”
许负闻言,证了愜,而后道:
“油嘴滑舌的奸诈小贼这『天下太平”是我的天命,何曾又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了?””
以这小贼的性子,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但“天下太平”,却又偏偏应验在他身上,师父说的没错,天命果真无常。
顾芳尘眨眨眼,道:
“那对国师大人来说,你的天命,不就是我?”
“这不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便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了。”
许负都快被他绕晕过去了,但这句话一出,险些被气笑了。
兜兜转转,结果这小贼就为了让自己说他才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真是幼稚!
她故意冷著脸,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芳尘笑道:
“国师大人的天命,自然是国师大人乐意不过,我的东西,国师大人可否帮忙找找?”
“扔了。”
许负面无表情地道:
“一条帕子,我以为你不要,便扔进海里了,如今必定是找不到了。”
顾芳尘无奈嘆了口气:
“好吧。”
“但既然如此,亲夫妻也得明算帐。”
谁与你亲夫妻?
许负一愣,没料到顾芳尘居然大胆无耻到这个地步,张口就来,她心里恼羞,脸色也更冷了。
她正欲反驳,却听到顾芳尘理直气壮地道:
“国师大人既然弄丟了我一条帕子,合该还我一条吧?”
许负转过头看向他,对上了后者笑意盈盈的眸子,就知道这小贼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但是顾芳尘说的的確是事实.
她若是现在说没丟,那顾芳尘肯定是要刨根问底,问一问这帕子究竟去了哪里的。
那她能说么?
她堂堂的“命圣”国师,难道要说,那天她鬼使神差,心生异样,將那有她元红的帕子,给自已拿走收起来了么?
许负可是前脚才说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