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是吕布焦急着己方步卒阵亡人数已经远远超出自己想象的时候,一团银色光芒闪现而过,一阵吁律律的战马嘶鸣声后,便是砰砰砰的一阵闷响。
袁军的话,更害怕吕布。
袁谭一言不发,豆大的汗水从鬓角滑落,脸色苍白的如是一匹白绢。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
目测距离已经完全合适了,校尉右手猛地落下,“放!”
魏越一组的骑兵,甚至已有三百多骑被绊马索给套翻了。
“温侯,末将来也!”甘兴霸来了,他浑身浴血,咧嘴大笑,如同地狱的使者,挥动两把铁戟,斩的袁军七零八落。
三杆大戟同时格挡,另外两杆一左一右刺了过来,这一下惊的吕布有些措手不及,一夹马肚,赤兔马灵性的扬起前蹄躲开攻击后,借助着下沉的力道捅飞了一名执戟军。
吕布眸子一沉,这么久了,只怕未必能追的上,但哪怕有一丝机会,他也不想放弃。
玩命的活啊,这可比在校场上对垒实在的多。
斩将夺旗在战场上永远是最有效的手段,随着吕布这一声怒吼,周遭吕军也开始喊了起来,你们的中军帐被攻陷了。
是文丑。
“死去!”在人群之中最短时间内造成最大杀伤一直都是吕布的拿手好戏,方天画戟简简单单一抡,五名先登营军士便死的不能再死。
吕布频频扭头,保持着很慢,但偏偏你就是追不上的位置,这可让文丑气的直咬牙。
武将惯用的伎俩,一面喊着自己的名字提升士气,同时也是威慑对方。
“温侯,末将来助伱!”
“公子!”
赵云这种带着骑兵一路贯穿冲阵的打法,更多的是仰仗自己的个人武艺,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甚至是来去自如。
这大戟士作为先登营最后的贴身保障,就算要保护袁谭,也不能全部调走,否则一旦让骑兵贴身,这些先登营会比绵羊还脆弱。
一时间,这旷野之上形成了吕布逃、文丑追的局面,两人相距不过一箭之地。
大营里,吕布不敢怠慢,把军中精锐全部列为巡防兵,弱旅则收拾大寨并且在指定位置设防。
那校尉领着一百大戟士退了回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令得所有先登营朝着东门瞄准,猜想吕布应该马上就会杀到了。
论战力,并州狼骑要比文丑麾下这支骑兵强悍不少,可他们已经经过了一场血战,又是一路狂奔到这里,状态自然不可能全盛。
现在好了,吕布将文丑丢给了魏越,然后拿着他的缨盔悬挂在北门之上,一旁还挂着袁谭的大纛。
毕竟是北国头号猛将,这坐骑当然比不上赤兔马,否则怎么会被关羽偷袭,但比之寻常的北国军战马,那还是要精品几个档次的,没一会的功夫便甩开了身后骑兵。
有见逃跑无望,就干脆的丢下兵器躲在角落,下场可能是被坑杀,也可能是自己的主公愿意出许多的粮草来赎回他们,但至少眼下可以保命啊。
他们吕布心头一沉,这些人竟然无视了自己,依旧在放箭,好像对死亡并没有正常人的恐惧。
先前赵云冲杀,看似点到为止,无不一击毙命,充满美感;眼下却是像刀法一般左掠右拖,展示着暴力美学。
所以,那人不是袁谭,是粮草,是军械,是战马呀。
“瞎了啊你们,往哪踩,这些重弩都是我们的战利品,看着些啊!”吕布瞧着先登营的一台台重弩被踩烂,气的直接爆粗口。
而且,袁谭显然是经过周密部署,这一带的地形都被他改变了,两侧堆放了许多鹿角、横木阻挡分兵,逼迫着你从中间通道冲向中军帐,这样一来,先登营的威力便得以发挥到极致。
这种拍击式的进攻效果远比切割咽喉的方式管用的多,毕竟他们的脖子处都围了护具,力量稍小一些便无法贯穿。
而魏越和甘宁则更像两头小老虎,一个是在彭城躺了半年养伤,一个是羡慕赵云萧关显威的水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钢枪与双戟推进的速度,竟然丝毫不亚于赵云那一队。
第二阵箭雨飞来的时候,让吕布诧异的一幕上演了,对方箭头竟然能穿透厚重的铁盾,虽然没法全支尽没,但这股力量却让一部分盾牌兵都冲倒了。
追赶来的骑兵见状,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这等军队,当真是举世难觅啊。
他朝着地上尸体一刺,挑起一具尸体,朝着一条线上的先登营砸了过去,便又是四人被砸翻。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总是会变成这副糟糕的模样,齐山之战是这样,诱敌之战又是这样,袁谭只觉得手脚冰冷,除了期盼着文丑早些回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这一幕,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北国军心轰然倒塌,再没有半分抗衡的气力了。
而且,他们的合击之术令人瞠目结舌,可以说并不比陷阵营弱几分。
照着正常情况,当然是造成了一片混乱,这些无法近战的弓弩手会下意识的仓惶而逃,然后自己人就可以冲上来了。
甚至,不客气的说,如果自己不拿下文丑,他带着这票骑兵冲进来,局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