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要是没他们,武家人还真不一定这么老实……你说这叫什么世道!唉。”
他先给翟钧倒一碗,又给自己满上,举杯一饮而尽。
翟钧没有回答,手拿筷子轻轻敲击筷子筒,真气灌注,声音沉闷如鼓。
咚、咚、咚、咚……
低沉的鼓声由远及近,如闷雷滚过天际,又似马蹄叩击冻土,恢弘壮阔之意油然而生!
翟钧遥望长安方向,目光中带着向往,和着拍子,轻声吟唱:“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他的声音粗砺,但神色郑重,歌曲中别有一股肃杀的味道。
陆崖山目光恍惚,耳听歌声,胸中仿佛燃起一团热血,紧随其后,喃喃自语:“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何等热烈雄壮的《秦王破阵乐》!可惜啊,俱往矣。”
自武后临朝称制开始,贞观遗风尽废,酷吏把持朝政,告密之风盛行,以后有的受了。
陆崖山轻轻叹息,翟钧也没有说话,二人默默饮酒。
越是小人当道,越是缅怀英雄。
“爹!”
忽然一声喊,打破沉寂,陆可儿脸色苍白冲了进来:“你快去看看哥,他走火入魔了!”
陆崖山闻言脸色大变,身形一闪,展开鬼魅步法杀进后院。
翟钧暗暗点头,这家伙到底没落下武功,跟着赶了过去。
陆崖山速度最快,当他冲进房间,看向陆沉渊的时候,陆沉渊已经将十几年修来的庚金真气完全化入肺宫,突破第一玄关。
此时此刻。
他每次吐息都带着金属碎屑般的寒光,肺部鼓胀如风箱,呼气时鼻端喷出寸许白芒,形似短剑。
陆崖山见此情景,整个人惊住了,一时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金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