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
不知为何,顾长风听到这六个字时,心头猛地一跳,眉心微蹙。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涌上心头。
紫霄道人道:“剑气二宗,合二为一,方是真正的华山派,掌门之位空悬四十余载,是时候重定乾坤了。”
顾长风眉头一挑:“那你们俩谁当掌门呢?”
蔡清衍朗声笑道:“江湖中人,终究要手底下见真章,才能服众。我和你师父的意思是——今年年底,于玉女峰上论剑。谁胜,谁就接任掌门之位。”
紫霄道人轻轻一笑,道:“你不是一直认为,剑气二宗迟早要有一战么?不,应该说山上众人都如此以为。那我们便如其所愿,顺应大势,然后合并二宗。”
蔡清衍道:“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变数。”
顾长风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风清扬?”
紫霄道人微微点头,道:“如今山上,论武功,以我们三人最强。我和你蔡师叔谁胜都可,唯独不能是风清扬。他性情洒脱,恣意而行,可为一柄利剑,却难为一派之主。”
顾长风微微眯眼,问道:“你们该不会打算在论剑之前,把他骗走吧?”
蔡清衍颇感意外:“这,你都能猜得到?”
顾长风嘿嘿一笑,故作疑惑:“可风师叔也不笨,恐怕没那么容易上当吧?”
蔡清衍神秘一笑,道:“只要以‘谢花盈’的名义写一封信给风师弟,他必定会离山。”
“谢花盈?”顾长风怔住,原著中根本就没提到这个,她又是何方神圣?
蔡清衍一字一句道:“她,是魔教教主任我行,尚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顾长风目瞪口呆,心中八卦之火瞬间燃烧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宁中则也都竖起了耳朵。
这事,可比什么剑气之争有意思多了。
顾长风立刻凑上前,一脸好奇:“蔡师叔,这其中还有啥隐秘?你详细说说呗!”
蔡清衍笑了笑,道:“此事,说给你们听听也无妨,不过切记莫要外传。”
“好!”顾长风立刻点头,宁中则也偷偷侧身靠近了些。
蔡清衍随后将此事娓娓道来。
半年前。
清明时节,风清扬回江南祭祖,在西湖遇到了一位绝代佳人……
风清扬见其风姿绰约,神采奕奕,便主动上前结识。
后面得知,此女名叫谢花盈,不仅容貌冠绝天下,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除此之外还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功。
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遂泛舟同游西子湖……
顾长风嘴角抽搐:“所以风师叔这是……春心萌动?”
蔡清衍笑了笑,继续道:“直到有一夜,风师弟与谢花盈在风波亭中举杯畅饮,抚琴弄剑时,任我行突然闯了进来……”
顾长风的眼光一下子就亮了。
尊嘟假嘟?
按这剧情发展,风清扬和任我行接下来不就是争风吃醋、动手干架的节奏吗?!
他连忙追问:“后面呢后面呢?”
蔡清衍摊了摊手,道:“后面你风师叔就喝醉了,我也没有套出来啊。想来他和任我行是交过手了,胜负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谢花盈还是跟着任我行走了。”
顾长风想了想,问道:“冒昧地问一下,风师叔今年贵庚?”
紫霄道人轻咳了一声,道:“四十有五。”
顾长风又问:“那任我行和谢花盈呢?”
蔡清衍道:“任我行大概三十出头吧,那谢花盈听说武功不弱,想来应该也有二十四五。”
顾长风摸了摸下巴,道:“难怪,风师叔没抢过。”
宁中则点头:“输在年龄。”
蔡清衍不由失笑:“你们两个小鬼头,这话要是传到风师弟耳中,小心被揍得满地找牙。”
顾长风忽然有些惆怅地说道:“风师叔抢妹子没抢赢,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你们还准备以此设局将他骗走,会不会太过分了?”
所以,原著里的风清扬就是这样中的计吗?
临近玉女峰论剑前夕,被敬重的两位师兄联手做局骗走,本就很难受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可从江南回来一看。
好家伙!
剑、气二宗,同门相残,杀得只剩下一个重伤的岳不群,还有一个小萝莉宁中则。
那一刻,他心中该是何等凄凉?
所以心灰意冷,从此封剑,归隐山林。
紫霄道人道:“什么抢妹子,说的都是什么浑话。这也是无奈之举。等他回来,我们自会向他解释清楚,相信风师弟定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顾长风道:“我在想,若是将此事言明,那其他师叔师伯也会明白你们的苦心,这样是不是更为妥当?”
蔡清衍摇了摇头,道:“大家争了一辈子,几十年的恩怨,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开的,必须以强硬手段促成并宗,方能成事。”
“此事,事关重大,不容半分闪失。”
“哦……”顾长风点点头。
但他心头却始终存有一个疑问:
按照师父与蔡师叔的意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