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活泼跟大大咧咧,她能理解少女会找上言似卿,就跟他们少卿大人一样聪明果断,这个选择是对的。
就是他们大理寺也不能真的不管,所以她出于指责跟好奇还是凑上前来。“刚刚是什么意思,言姑娘,世子殿下,我只懂一点点手语,她是在说案子内情吗,不是自杀?”
蒋晦没吭声,飞快扫了跟前人一眼,言似卿本欲言又止,得知这人没吭声,就恍然:这人也懂手语。
所以,他知道刚刚这小女孩误会了什么,也称呼了他们什么。她咬了下唇瓣,咬出嫣红的润痕,对少女轻柔解释,“你误会了,我与这位公子只是姐弟关系,并非夫妻。”
她坦荡,不肯留话柄。
蒋晦原本压着的嘴角紧了紧,掐了下虎口,反复在脑子里告诉自己“也可以,都已经想开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起码她没排斥你为外人!”,于是他也顺着解释。
“虽然不是亲的,但我们如同一家,关系很好,我也很敬重这位姐姐,你也不算认错。”
“我们没生气,你不用紧张。”
你当然没生气,殿下你快乐得都快把伤口崩开了!若钊等人没眼看,但也都压着嘴角。
言似卿挑不出蒋晦这边表态的错,也只能如此,不过少女紧张的情绪被安抚了,又摆手语谈及别的。
自然是她姐姐的事。
她坚定她姐姐不会自杀。
是被谋杀的。
但案情线索,她一个小女孩,又是残者,衙门那边都不会正经交代,所以能提供的有限,别说以此求助大理寺,恐怕大理寺都不太会受理,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还得呵斥她胡闹。
言似卿也不是什么事都管,毕竞她真正的办案职权还挂在里面的雪人沟案子上,别的案子,她并无司法职权。
正在此时,外面人群来了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叫喊着,要来拖拽少女,嘴里还喊着她残疾,脑子不好,所言不得准.……那为首的灰白脸干瘦男子更是凶狠,也只有面对大理寺门人跟蒋晦他们的时候还晓得收敛,低眉塌眼的,说案子已经定了,小姑娘过于看重姐姐,不能接受结果.……一边说,一边吩咐他身边那几个长相与他相似的孔武堂兄弟去拉扯少女,眼看着就要拉走。
若钊在蒋晦眼神示意下,直接摁着刀上前一步。这些人就被吓住了。
言似卿手指一动,拉扯了少女的袖腕,整理了有些乱的布料,指尖掖着的帕子擦拭上面沾染的酒糟污痕。
她看向李鱼等人。
什么都没说,但李鱼他们立刻喝令这些人后退。没让这些人把女孩带走。
这些人终究是害怕的,不得已,还是退走了,只是一步三回头,躲在人群里后,还在附近观望。
言似卿收回眼,对好奇这个案子是不是真有问题的李鱼笑了笑,算是感谢帮忙,然后手指还勾着少女的衣物,“你的衣物不俗,为人冷静聪慧,可见有自食其力的本事,应该是酒肆小老板,能这般撑起家业,绝对不是什么因为一时不能接受结果而冒险来报假案的人,而且袖子上沾染的酒糟等还很新鲜,袖子还有束袖绑带,说明你不久前已经收拾好心情,接受了这个结果,已经开始处理店里的酿酒之事,是因为临时得到了什么有效证明你姐姐非自杀的线索,逼不得已才来求助大理寺吗?”
“那这里就不是谈话的地方了。”
那回去里面?
不,李鱼在看到言似卿目光往那几个男子身上瞥过后,又得知其中那干瘦男是少女姐夫,她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回去可能会立刻把尸体给下葬了。”“真有问题,那现在就得去查了。”
“我们马上走?”
“那.……
她看向言似卿,有些跃跃欲试。
哎呀,轮到我跟她一起办案了吗?
马车过了城中主道,往寻常百姓住的东南巷去。这边的热闹更有烟火气,都是寻常老百姓,为了避免叨扰他们的热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走的城边墙下四环道。马车车牯辘转动,蒋晦在马上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我伤无碍,出门走走没啥事。”
“至于遇袭,若是在长安城内都有人敢暗杀我,那皇爷爷再偏心,也坐不住了。”
言外之意就是那些人不敢。
这是他来掺和此案的缘由。
但还不够,他还得解释,“这小姑娘看着很不容易,也很难得,她身上的酒味我也闻到了,应该是"堂前春",也算有名了,我也常喝的。”“所以,我参与其中很正常。”
解释得很详细。
马车内,帘子是掀开的,里面坐着小云跟言似卿三人,言似卿手指抵着额侧,
少女被李鱼带着了,先一步骑马去他们村子。不然怕太慢了。
四下也无别人,言似卿静默了下,还是说:“殿下,我没问这个。”她又没说不许,没怀疑他过界。
他这么小心翼翼,显得她多为难人了。
蒋晦微讪,“没,我只是想当一下正人君子。”言似卿顿了顿,有点想放下帘子。
正好此时架马的若钦好奇问:“殿下,这陈絮小姑娘为何会认错您跟夫人啊?”
这真是一个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