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大雅,只不过儿媳比较害羞罢了。晏夫人看破不说破,只问儿子:“那你现在可清醒了?”“是。”
“酒多伤身,再高兴也别过了。”
“母亲说得是。”
“子嫣,"晏夫人笑容温和,“你看着点他,日后他要再犯糊涂,你教训了便是。”
晏启正巴巴地侧目过来,卫子嫣头偏向另一侧,低低应了声:“子嫣知道了。”
晏夫人抬起手,以手帕掩住笑意。
“再过一个礼拜启珠十五岁生辰,慧姨娘打算近日带她去玄奕寺求佛缘。我看子嫣身子养得差不多,你们也一并去拜个平安吧。”此话一出,晏启正自然知道母亲的好意。正好早前也说过要带她去寺庙去去晦气,晏启正当即应下来。
晏夫人做完该做的,打发儿子带媳妇回去。从静思院出来,卫子嫣由秋落一路搀扶,依旧不给他一个眼神。晏启正走在旁侧,心中打鼓,不知她是否心有怨怒。酝酿了一路,待回到福禧堂,晏启正开始赔礼道歉。“昨日喝多了,多有冒犯,抱歉。”
“还有些事,我记不起来。若让你不高兴了,不用憋在心里,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记不起来?
过了一夜,即便有气也消了,卫子嫣原本只是羞于面对他,眼下听到这四个字,顿时又来了些气。
要完酒疯,一句多有冒犯扮失忆就算了?
卫子嫣抿着嘴,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既然想不起来就别道歉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一”
“那你就去书房想你干的那些糊涂事,想起来了才许出来!”晏启正一怔,还想张口辩解,被她一句话堵回来。“你说的,我怎么出气都行!”
片刻后,晏启正坐进了书房。两手扶额,手肘撑在书案上,冥思苦想。“大公子,您究竞对少夫人做了什么?”
许继端茶进来,方才二人在院子里的情形他和丫鬟全看见了。晏启正抬起头,凉凉地送了一个眼神过去,许继赶紧闭嘴退了出去。晏启正又继续思索,一时间竞也开始疑惑。难道除了言语轻浮、强行抱她和亲额头之外,他还干了什么更离谱的事?莫非亲的是……嘴?
晏启正顿时揉着脑袋懊恼起来。
因为在梦里,他的确这么做了,不仅亲了嘴,还……昨日醉得糊涂,此时俨然已无法分辨哪些在梦里,哪些真实发生。可一想到真亲了她的嘴,又忍不住窃上一丝甜蜜。观云山庄那晚是情急之下,他完全不记得那时的滋味,只知道在梦里柔软香甜,令他欲罢不能……
“少夫人,大公子早上什么都没吃。“没一会儿,那边正屋里头,瓶儿请示少夫人道:“午膳要不要早点摆?”
卫子嫣微微一诧:“他没吃早饭?”
“大公子着急去找您。“瓶儿低着头偷笑一下,“许继说大公子以为少夫人生气,带秋落姐姐回娘家了。”
静默片刻,卫子嫣幽幽一叹。
“早点摆吧,让厨房做大公子爱吃的菜。”“是,少夫人。”
瓶儿出了屋子,许继与冷香几人便围了过来。瓶儿朝他们点了点头,那几人悄无声息地笑起来。
卫子嫣不知外头的动静,托着腮回想昨晚。晏启正突然亲她额头,她吓傻了,但其实他也没继续乱来,贴着她的额头又睡了。
再过了会儿,睡沉之后手上力道也松去,她挣脱出来,恼得狠狠捶他一拳,再也不管他。
可等平静下来,想着他也是醉糊涂了,她以前喝醉不也拉住他不放?亲额头而已,嘴都亲过了。于是,还给他盖了被子。第二日醒来,看他睡得规规矩矩,心心中已无不快。只是对着他总觉不好意思,故而早早起了床,用完早膳便拉着秋落避了出去。回娘家?卫子嫣忍不住好笑。
她才不会因这点事气成那样。都没想同他计较的,若不是他突然说什么“记不起来”。
亲都亲了,他记不起来,不白给他亲了!
“大公子,少夫人请您去用午膳。"一个时辰后,许继雀跃地奔入书房。“真的?”
晏启正深锁的愁眉瞬间一展,只见许继一个劲儿地点头:“千真万确。”晏启正脸上一喜,健步如飞地走出书房。
果然,屋里已经摆上午膳,菜香扑鼻。卫子嫣坐着盛汤,只掀起眼皮扫他一眼,并未吱声。
晏启正默默在旁坐下,尤觉忐忑中,盛好的汤送到了他面前。“吃吧。”
淡淡两个字,令他吃不准底细。
“不生气了?”
“我应该生气吗?"卫子嫣反问。
“该!”
晏启正答得干脆,秋落在一旁绷不住了:“大公子,今日少夫人特意嘱咔小厨房,做的都是大公子喜欢的菜。”
“就你多嘴!”
卫子嫣嗔她一句,晏启正心里乐开了花。
“多谢少夫人。”
做他喜欢的菜,亲手替他盛汤,说明已经原谅他了。晏启正一扫胸中阴霾,胃口大开,连吃三碗饭,惊得卫子嫣怕他吃撑了。饭后,两人在院中散步,晏启正忽然问起一件事。“昨日不是说送我一件礼物?”
卫子嫣简直啼笑皆非。
“这你倒记得。”
“方才在书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