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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阮清说,“我只陪你一会。”
阮清一副受宠若惊,“娘子肯陪奴一会儿也是好的……”
林意映便这样被阮清拉进了他的厢房。
阮清的卧居陈设清雅,桌椅皆晃亮无尘,床榻整洁无褶皱,梁上青帘,挂了两串铜钱,桌前还摆了许多小吃食,旁边还备了躺椅,屋内燃了熏香,看来是早有准备。
林意映被阮清拉着靠到椅榻上,阮清一会儿给她奉茶,一会儿给她投喂糕点蜜饯,如此贴心伺候,倒让林意映越发不好意思了。
“娘子,来,尝尝奴做的酒酿。”阮清从柜中抱来一个坛子,又拿了一个大瓷碗,他将酒坛打开,浓郁的酒米香顿时沁入林意映的鼻息。
阮清小心翼翼地盛上一碗递到她面前,上挑的狐狸眼中溢满期待赞许之色。
林意映接过米酒,浅酌了口,酒香醇厚,米香甘醇,滋润心脾……恍惚之中,她脑袋恍惚中闪现一个模糊身影。
是那个唤瑞安的太监。
她外热内冷,嫌少记得仅有几面之缘的人,可那个身上散发异香的小太监她却诡异地记住了。
哪怕当日是他带她走向鹤欲脩布下的死亡陷阱中,她也不曾怪他,一个太监到底不过是受人差遣罢了。
思绪回笼,眼前是阮清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阮清珉唇问她,“娘子……可是这酒水不好喝……不合娘子心意就别喝了?”
“没,好喝。”林意映笑着,便将那一碗酒水饮尽。
阮清惶恐不安之色褪成欣喜,他趁势蹲下身子,抬手给林意映按摩腿腕。
林意映没想到阮清那么贴心,她原想拒绝,可酒劲上头,她浑身酥软疲乏,且阮清按摩的力道堪比现代SPA按摩,指尖揉捏过的地方松软下来,疲态缓解,犹如筋骨再塑,她便任着阮清这样做了。
大不了事后,她多给点钱当作犒劳他的人工费,如此,林意映便心安理得地阖目享受起来。
可不过多时,揉捏腿腕的手停下动作,林意映听到窸窸窣窣似布料摩擦落地的声响。
她蓦然睁眼,便被眼前一道春光乍现,白皙晃眼的脊背怔住。
阮清竟在脱衣,丝滑的薄衫从少年如玉般的肩头滑落,他咬着唇,眼睫湿润,眉眼低垂,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