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害你家生意做不成,寸心挑拨么。”
竹听眠歪了歪头,“她想不到这么深,背后肯定有妖人指点。”“那就是苏四火,“罗丝一拍桌子对竹听眠说,“镇医院的加医生都看见了!苏焱当时去病房里找过黄二妹,没多久她就带着你舅舅和舅妈来了。”竹辞忧已经两次听到“舅妈"这个词,很难再装聋,索性关心道:“那天没事儿吧?”
竹听眠没搭理他。
“有事儿!怎么没事儿!"王天愤怒道,“你是没听着那天人过来骂得多难听,我竹姐姐好好的一个人,他们也配那样说她。”王天说完尤不解气,用手肘拐了下竹辞忧,问他:“你不觉得吗?造谣的人真是该死!”
竹辞忧和他家太后陷入沉默。
一个曾经逼着竹听眠结婚,另一个曾经因为嫉妒而四处说竹听眠勾引人。他俩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罗丝撸起袖子说,“我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就想他来镇子里弄个小店面,别待山里,反正那块承包权转出来了已经。”“啊?“贺念问,“那你家要真不做了,不就遂了黄二妹的愿了吗?”“遂个球,"罗丝说,“下来镇子还更挣钱呢。”“那你准备去哪高就啊?"贺念问。
罗丝看看他,又看看竹听眠,“就你们这呗,包吃住吗?”可见美好总是突然降临。
原本因为杠子离开而闷闷不乐了好一阵的贺念,乍闻喜讯,活如范进中举。要知道,罗丝能打能骂,干练而且踏实。
贺念已经没那么思念杠子了。
“包不包吃住啊?"罗丝看贺念表情越来越诡异,干脆问竹听眠。“包!包包包包!"贺念抢声回答,“你让我抱抱你吧,我太感动了。”他当然也不能耍流氓,立刻郑重地邀请罗丝随他逛一逛小院的环境。周云带着辛光去午睡,堂屋里一时只剩下竹听眠和竹家那对母子。“如果我没记错,"竹听眠用目光指了指院里的行李,“二位应该是准备今天走。”
准确来说,是刚才就准备要走,人都提着行李到门口了,又瞧见罗丝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于是这母子俩就同步停下脚步,听起了热闹。听着听着,人还听到堂屋里坐下了。
而且,就收费问题,贺念说打折,竹辞忧非说按原价,贺念说正要在平台上做那个房间的折扣价,要刷数据。
两人为此展开争论,最后竹听眠听得心烦,一拍手说送你们住了,快滚。“你这说的什么话!"太后发话。
“我说,滚。"竹听眠看着她。
就差没吵起来,竹辞忧好不容易劝着人要走,然后听瓜,然后这会对面而坐。
竹听眠和太后对视着,即将擦出火点子。
“我还是把钱付了吧。“竹辞忧拿着手机对竹听眠说,又转头对老妈说话。“司机已经在等了。”
竹听眠盯着那个太后,站起来去前台生疏地操作,说了个价格,然后让竹辞忧扫码。
竹辞忧杵在她俩之间也为难,最后喊了一声"妈”。也没等那太后回应,自己戳了戳手机。
竹听眠瞬间收到了一堆文件,她抬头看向竹辞忧。“你的版权,合作,专辑,你该有的,都是你的,“竹辞忧解释说,“我们会安排专门的律师和你对接。”
“哎哟,"竹听眠旋转着手机说,“这是求和来了?”那太后仰着头站起来,路过竹听眠时轻飘飘扫了她一眼,继续往前。竹辞忧小声说:“我妈听了你给的那个U盘里的曲子,哭了好几天。”“怎么?“竹听眠先看了一眼竹辞忧,视线又转向那太后的背影大声说,“是等我说可怜她吗!”
太后脚步一顿。
竹辞忧揉了揉眉心。
“哎,"竹听眠喊那太后,“这位女士,留步。”太后优雅转身,看过来,并着用鼻子哼了一声。竹听眠对她笑道:“麻烦您过来一下。”
“什么事儿?“太后难得发话。
“这边注意到您住宿期间在房间里开了十二瓶矿泉水,需要补一下费用呢亲亲。"竹听眠说。
她观察着太后脸上的变化,补充说:“一共84元。”“一瓶水七块钱?"太后问她。
“我一般是看人下菜碟,"竹听眠收敛笑容,“我这么告诉你吧,我并不欢迎你,也没考虑过我和你们还能有什么良好沟通,你也用不着费心来跑一趟。”“没必要了,都没必要了。"她说。
太后就这么盯着她看,表情在某种难言的不甘和愤懑之间转化,最终说。“你之前,在家弹琴的时候,我总想着给你切水果,也看你偷偷哭过。”这煽情实在没有必要。
她似乎是想说,她也曾经给出疼爱,她只是没有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走出来。
她已经知道做错。
所以她尝试道歉,也希望能听到一句与之匹配的话。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非得原谅,而且,伤害已经造成,再追溯原因,谁都不好过。
太后瞧着竹听眠表情依然没有反转,居然生硬地说:“你的命是我们家给的。”
“别逗了,"竹听眠告诉她,“我的命是布洛芬和劳拉西泮给的。"<1科学止痛,科学抑制焦虑。
“我已经在给台阶。“太后说。
竹听眠哼